……你把……把她……”
“九幽妖魂”宇文悲何等機靈?何等刁惡?他見“金手書生”司空奇神情這般激動,便聯想到對方曾調查“碧目魔女”淳于琬下落之語,再與自己昔日所經情事,互一對照,不禁恍然有悟,兇相一收,咄咄怪笑說道:“我把這位與我有殺妻之仇的‘萬妙夫人’鮑玉容,帶下了‘九華絕頂’!”
司空奇把兩道劍眉,愁皺得幾乎結在一處,面罩寒霜,沉聲問道:“你既要報仇,為何不乾脆下手,卻把鮑玉容帶走則甚?”
宇文悲陰惻惻地,怪笑說道:“鮑玉容既然殺了我的老伴兒,我便要叫她也儘儘作我老伴兒的義務!”
這幾句話兒,宛如晴空霹靂,平地焦雷,震得司空奇腦海中“轟”的—聲,眼前全是金星亂轉地,看著宇文悲,呆呆發怔!
宇文悲心中暗笑,臉上卻裝出一副詫然神情,向司空奇揚眉問道:“司空老弟,你怎麼像是有病?”
司空奇鋼牙暗咬,一面聚集自己的成名絕學“金手神功”,一面目閃精芒,厲聲叫道:“宇文悲,快說!你到底把那鮑玉容怎麼樣了?”
宇文悲軒眉答道:“我把她……哈……哈……哈……”
他只說了“我把她”三個字兒,便截住話頭,而代之以一連串既陰毒,又淫惡的狂笑之聲!
這陣笑聲,只把這位“金手書生”司空奇聽得恨從心上起,,怒從膽邊生!一咬牙關,右袖倏拂!
“九幽妖魂”宇文悲正在得意狂笑,忽見司空奇的儒衫大袖,當胸拂來,遂也左掌翻處,以一式“推波逐浪”,接架來勢!
他一面發招,一面開口中叫道:“司空奇,你和那位‘萬妙夫人’鮑玉容,是什麼關係?我把她如何如何,又與你有甚……”
宇文悲話音至此,便自停不言,臉上神色,也起了急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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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勁,加以化解!
對方如是俗手,或功力比宇文悲弱了甚多,則不但掌上內勁會被卸去,且反為宇文悲所制!
但宇文悲如今面對之人,是功力比他只強不弱的“金手書生”,這一招式更是司空奇傲視乾坤的“純陽金手”!
如今情勢之下,宇文悲自然吃了大虧,他粘不動對方手掌,卸不盡對方之力,雙掌灼熱如火,痠疼欲折,胸中血氣,也一陣翻騰浮動!
這還是他早就運功護住臟腑,這還是他業已卸掉司空奇的對成勁力,否則恐怕即有肝腸盡裂的性命之慮!
司空奇哈哈一笑,目中如閃電神光,閃亮得有點駭人地,揚眉叫道:“宇文悲,你枉稱‘武林四絕’之一,‘九幽妖魂’四字,在江湖間,能禁小兒夜哭!卻怎只有這點本領,宛如只外面好看,裡面草包的繡花枕頭?來來來,且打點精神,再接我一記‘純陽金手’!”
一面說話,一面右掌微揚,等到手揚過之際,整隻手掌,已由淡金色澤,轉變成深金色澤!
武林人物,多半都有不服輸的雄心傲骨,尤其身份越高之人,也就惜羽如金,好名更甚但“九幽妖魂”宇文悲今日卻不得不服輸,不得不吞聲忍氣!
因為,他深自己一著棋錯,疏神大意!在司空奇第一記淡金色的“純陽金手”之下,業已受傷不輕!如今對方掌色,既由淡金轉為深金,又將全力發掌,他更如何接架得住?
不予接架固將被司空奇認為膽小怯戰,但若不顧一切地,逞強硬接,卻必將更加丟人現眼,甚至無望復仇,就此斷送性命!
宇文悲想通這種“好漢不吃跟前虧”以及“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道理,遂在司空奇那隻深金色澤的右掌,剛剛舉起,尚未落下之際,厲嘯一聲,縱身飛遁!
司空奇決想不到這大威名的“九幽妖魂”宇文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