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會’是否會熱鬧到可怕的程度?”
淳于琬秀眉雙軒,傲然說道:“熱鬧是真,可怕來必,越是這樣各方面豪俊薈萃一堂,才越是考驗得出自己究竟有多高功力?”
說到此處,從身邊取出兩樣東西,遞向姚秀亭,嫣然笑道:“姚姊姊,你因身被‘青磷毒火’燒得太重,敷我‘雪山聖藥’以後,傷熱雖然無虞,但若想脫膚復原,卻非等極長時日,或遇絕世機緣不可!眼前只好委屈一些,把邊兩件東西,穿戴起來,我們才好去赴那‘小孤山大會’呢!”
姚秀亭接過一看,見是一身製作極精的魚鱗水靠,及一副人皮面具。含笑說道:“天香公主楊白萍的這把火兒,是把怪火,雖把我全身外表,燒得烏焦巴弓,卻把我臟腑心靈中的一切汙穢,也燒得乾乾淨淨!姚秀亭如今已悟色空之旨,對於這副臭皮囊,任它醜怪無妨,似乎不必再加掩飾了呢?”
淳于琬聽出姚秀亭這番話兒,確是明心見性之旨,遂搖手笑道:“姚姊姊明心見性,著實可賀,但你連一頭秀髮,都被燒光,不僅看來不太順眼,也會使‘天香公主’楊白萍的再路人,得意暗笑!故而依小妹之見,還是把這兩件東西,穿戴起來,比較方便!”
姚秀亭聽得淳于琬這樣勸說,遂從善如流地,把那套魚鱗水靠穿好,並戴上人皮面具!
淳于琬笑道:“姚姊姊,你先陪我去取一樣東西,然後我們同往‘小孤山天刑宮’中,參與盛會!”
姚秀亭聞言,身形一縱,在這大殿橫樑之上,取下三個長方形的包裹。
淳于琬目光微注,尚未動向,姚秀亭已微笑說道:“這是多年苦練的一對‘桃花杖’,及百朵‘桃花鏢’,既然前往‘小孤山’免不了要與一般牛鬼蛇神,較量較量,故而還是帶在身邊,便於取用!”
淳于琬揚眉笑道:“姚姊姊的這種‘桃花杖’及‘桃花鏢’,絕非尋常兵刃暗器,定然別具妙用!”
姚秀亭點頭笑道:“我本旁門左道人物,所用兵刃暗器,自也不登大雅之堂,但若用來以邪制邪,威力還真不小呢!”
淳于琬與姚秀亭離開這座佛寺,一而北行,一面含笑叫道:“姚姊姊,你猜我要去取件甚麼東西?”
姚秀亭微笑說道:“千頭萬緒,毫無範圍之下,卻叫我如何猜法?”
淳于琬問道:“姚姊姊知不知道有位業已金盆冼手、封劍閉門的綠林巨寇羅祖耀麼?”
姚秀亭點了點頭,含笑答道:“我知道這羅祖耀,他昔年是西陲大漠的獨行大盜,善用各種火器。有‘霹靂火神’之號!”
說到此處,忽又目注淳于琬,愕然問道:“淳于琬姑娘,你要去找這位‘霹靂火神’羅祖耀則甚?他既已金盆洗手、封劍江湖,縱與你有甚前仇……”
淳于琬搖了搖手,截斷姚秀亭的話頭,含笑說道:“姚姊姊,你猜錯了,我與‘霹靂火神’羅祖耀不但無仇,昔日還在大漠之中,幫過他的忙呢!”
淳于琬繼續又笑道:“羅祖耀既已封劍,我怎會再邀他出山?何況他那點能耐,不配參與‘小孤山大會’,我只是想向他索取一些‘烈火散光丸’,以準備用而已!”
姚秀亭“哦”了一聲,微笑說道:“羅祖耀的‘烈火散光丸’,號稱‘當世第一火器’,他也就是倚仗此物,才威震大漠,享名‘霹靂火神’,但不知淳于琬姑娘打算向他索討‘烈火散光丸’之舉,是用來對付誰呢?”
淳于琬微笑答道:“姚姊姊怎麼明知故問?我自然是用“烈火散光丸’,代替‘青磷霹靂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把那‘天香公主’楊白萍,燒得焦頭爛額!”
姚秀亭聽得一面好生感激,一面連連搖手說道:“不必,不必,我不想報仇!因為若不是‘天香公主’楊白萍的那把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