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強硬地讓她填報金融財會一系列專業,讓她畢業以後要麼幫家裡打理生意,要麼就找個銀行規規矩矩上班。
從始至終媽媽沒有問過一句她喜歡什麼。
原本高三一年熬下來壓力就很大,原以為自己的生活可以獲得一些轉變時,填報這當頭一擊打得岑芙有些鬱鬱寡歡。
岑頌宜結束了新劇的拍攝,回家沒幾天就和名媛們跑去沿海城市度假,上流圈的顯貴家庭和他們半路發家的不一樣,媽媽為了不讓岑頌宜丟臉面,吃穿住行安排得妥妥噹噹。
一番對比下來,岑芙的心態幾乎有些崩潰。
這時候,她那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堂哥回來了,來崇京辦點事,順便看看她。
堂哥家是港廈市的首富,但論親戚關係和他們家是遠房的遠房,如果不是因為堂哥比較喜歡岑芙,大概不會有這麼多接觸。
而正因為首富這一社會身份,媽媽見到堂哥也常常是恭敬有加。
堂哥岑浪是岑芙唯一的靠山,只不過他不常在自己身邊。
堂哥也是個優秀且恣意的人,岑芙把自己的困擾告訴了哥哥,哥哥問她她真正想學什麼。
岑芙告訴他自己想學的是傳媒傳播方向的專業。
之後,堂哥建議她膽大一次。
岑芙聽完哥哥的提議嚇了一跳,但是思考了一晚後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哪怕會被媽媽打死她也想學自己喜歡的。
在填報截止的前一天晚上,岑芙直接擅自更改了所有志願順序,然後不給媽媽降罪的時間,跟著堂哥離開了崇京。
堂哥聽說岑頌宜出去玩她這個高考完的卻憋在家裡,直接帶著她去南城度假。
媽媽一聽是堂哥帶著她離開的,礙於面子沒法當著他的面責怪她擅自離家。
就是在那個時候,岑芙第一次遇到了許硯談。
那天晚上,堂哥要去夜店玩,她沒有去過也想去見識一下,哥哥沒拒絕,反而帶她好好打扮了一番。
她生活在富貴家庭裡,雖然得不到和岑頌宜一樣好的東西,不過見識還是有的。
記得很清楚,她一身衣裝鞋包全部來自gui love parade系列,設計師臨時根據她的身材做了些改動。
如果不是壓抑心情下爆發出來的反叛和對自由快樂的渴望,她大概永遠不會接受穿著那樣的衣服出入燈紅酒綠的富貴場。
黑色皮草的大v領的草莓印花短上衣,配亮面錦緞灰粉色短裙。
最誇張的是那一雙帶著吊襪帶的蜘蛛網襪,岑芙面板本就白,黑色網襪在稚氣的白腿和微粉關節之上多添抹了一筆只屬於少女的魅惑。
摘了框架眼鏡,化妝師給她畫了一個能無限擴大她眼睛亮點的煙燻甜系妝,魚鱗閃片點在眼中眼尾,她那雙鹿眼每扇動一下都能發出粼粼勾人的電波。
頭髮拉成捲兒,噴了幾縷紫色挑染。
岑芙保證,沒有任何認識她的人會認出那晚的她。
有哥哥在身邊,她不怕出入那樣的場合會遇到危險。
可是意外總是毫無徵兆地發生。
一切都要從哥哥有事臨時離開開始說起。
夜店的老闆認識哥哥,所有酒保服務生都會幫忙照看她,不會有人任何壞人接近她。
是她自己貼到許硯談身上的。
她不知天高地厚只覺得好看,點了一杯「海洋之心」。
調酒師取出一枚紫色的□□塊,在燈光下鑽石形狀的冰塊有些剔透的感覺。
草藥配製酒,苦艾,檸檬水一層疊著一層混合出奇妙的味道。
紫色鑽石在藍色的酒裡轉動,轉著轉著,藍紫兩色產生了曖昧又濃稠的漸變旋渦。
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