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聳肩,指尖轉著的改錐驟然轉向,尖頭指向許硯談所站的方位。
景淮揚抬眉頭,示意她,笑得無害:「瞧瞧,連話都不讓人說完。」
「就這種狗脾氣沒禮貌的,還是不要對他太好。」
許硯談握著湯勺在鍋邊抖了抖湯汁,邦邦兩聲敲打在鍋邊上。
他轉身,手裡還拎著湯勺隔空指他,睥睨中帶著釁味的壓迫,「找揍是吧景淮。」
景淮搖頭,露出遺憾的神色,又給岑芙加上一條:「甚至還目無尊長。」
岑芙坐在餐椅上,黑澄的眼珠轉來轉去的,悻悻眨著眼,無聲看熱鬧。
說實話,這兩人打起架來什麼場面,她有些興趣。
半晌,她忽然心神綻放,眼眸溢笑。
明媚皓齒地撲哧一笑,格外動人。
岑芙這一笑,原本虎豹之間誰也看不上眼誰的膠著氣氛瞬間被這一股隨風飄來的白嫩花瓣柔和打斷。
兩個男生短暫對視一眼,各自繼續做自己的事兒。
岑芙將臉蛋靠在椅背上,側著坐,時而看看景淮,時而瞧瞧許硯談。
只覺得當下的時間,無比愜意。
作者有話說:
白白:甜呀甜呀下一章繼續回憶篇快結束啦
估計還是很多人想不通這兩人怎麼分手的,伏筆都在前面,有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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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是醇白
第52章 anecdote
anecdote:52
自那以後, 岑芙度過了一段無儘快樂的時間。
除了平時上課以外,所有的課餘時間幾乎都和朋友們,和許硯談度過。
跟著許硯談, 岑芙見識到了人生的另一種活法, 天性肆開。
平常的六日,要麼是許硯談帶著她去崇京郊邊露營,要麼是被她拉著窩在家裡看電影看書。
每逢小長假, 或是兩人都沒課的連休日,許硯談就帶她出去。
他樂於讓她去挑戰一些在接受範圍內的極限運動。
尤其樂於看她疲憊時示弱的模樣,或是嚇得往他懷裡縮的架勢。
穿越荒漠,跳傘, 潛水,徒步。
也是因為有許硯談在身邊, 岑芙才會有勇氣嘗試這些。
一些跟隊爬山攀巖的活動,岑芙根本就比不過徒步隊那些隊員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體能, 走到一半都撐不住地扶著登山杖喘氣哭喪臉。
這時候許硯談就會回頭,站在距離她幾米開外的位置, 雙手揣在衝鋒衣的兜裡, 滿眼戲謔地欣賞她的狼狽。
然後在她生氣之前恰到好處地往回走, 到她面前蹲下,無奈又享受:「上來吧,姑奶奶。」
許硯談的體能極限似乎是個未解題目, 就算背著她也能迅速跟上徒步隊的程序, 甚至還要背著她走到最前面,臭屁又欠揍。
幾個徒步隊的大哥大姐瞧見, 直笑這對小情侶, 打趣不斷。
岑芙累了, 被調侃也只會紅著臉往他頸窩埋,摟著許硯談脖子不帶撒手。
趴在他後背上,聽著他輕而穩的運動喘|息,岑芙滿足得眼睛比月牙彎。
不僅不害臊,而且理所當然地把許硯談當成自己的登山工具,趴在他背上欣賞風景,時不時還要蕩蕩小腿,指來指去,問個不停故意扯著他聊。
人是自己一手慣出來的,許硯談只能無奈繼續慣。
然而,他用勾著她的腿彎的手指往上,往裡,捏掐了幾下。
岑芙恍然沒準備,忍不住嚶|嚀一聲。
光天化日的,動作扯著不明不白的曖|昧暗示,力度含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