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沒幾天的茶葉就送到這裡來了,看來明天得跟安廣好好討論一下這個江南的茶葉生意。
“啊——”千暮閣旁樹林裡的小生靈們再次慘遭厄運。
我腦中的生意經被震飛了十萬八千里,我瞪向大開著的房門,眉頭不自覺地糾起來,怎麼啦怎麼啦?見鬼了嗎?
一雙白頭玉靴出現在門角,我抬眼一瞄,一下悲喜交加。
喲喲,這鬼可真夠大的。
我故作優雅地從竹椅上起身,整了整弄皺的衣衫,朝著立在門口的青衫男子福了福身,柔聲道:“楚公子,這三更半夜的,到小女子閏房有何重要的見教啊!”
言下之意,要是不重要的話就把你以夜闖女子閏房之罪論處!
“那小丫頭怎麼好像見鬼似的?”楚大公子直接把我的“質問”拋到後方。
我嬌笑:“楚公子自認為是鬼,宜家也無話可說。”我低頭作溫婉狀。
“你……”
“我怎樣?”
楚桐一撩青衫坐下,沉眸未動,抬手擲過來一封信。
“你又惹了什麼麻煩?”
“沒惹什麼麻煩啊……不過是聽公子的吩咐,月下漫步,前腳剛要就寢,公子你後腳就跟來了。”
言下之意,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吵姑娘我睡覺,今晚的事明天再算!
“……”
吵啊吵啊,看誰吵得過誰。
“……”銳利的視線釘向我,臉上寫著“少囉嗦”三個大字。
我趕緊低頭作樣子。那是一封看似很普通的信,信封上書:夏宜家姑娘親啟。是很陌生的字跡。我疑惑地開了信口,從裡拿出信紙,黑墨白底,字裡行間,處處圓滑禮數作盡。
楚桐很自覺地拿起桌上的點心放進嘴裡,吃著吃著猛然一頓:“什麼味道?”
“點心味啊。”
“不是,好像有股藥味。”
有嗎?我抬頭使勁地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有股藥味,還有點熟悉。我猛然醒悟過來:“哦,這幾天我經常會無故睡著,這是廣叔給我的藥。”可能是今天早上的藥留了味道在這房間裡。
一道強勁的力道襲上手腕,我一吃痛下意識地抬眸,接到楚桐雙瞳迸出的兩道火花:“你說什麼!無故睡著?什麼時候的事?”
我的掙扎在他的強大的力道下顯得蒼白無力,我怒容瞪他:“你先放手,放手啊……疼——”
我一聲痛吟,楚桐神色一僵,總算放了手,我揉揉已經泛紫的手腕,冷眉豎起:“你瘋了啊!我不過是太累了……”
“說,什麼時候的事?”
“……好像是三天前。”我舉白旗,老實回答。
“吃藥了?”
“……嗯,”我不情願地應道。心裡卻暗罵,不過是件小事,這傢伙有必要那麼緊張嗎?難不成他被軟禁出病了?
得到我的肯定答覆,楚桐神色稍微有些許緩和,沉聲問道:“信上說什麼?”
“呃?”我這才想起他來的初衷,“只是封邀請信。”
楚桐的視線在我臉上定格了半響,聚起滿臉的不信任。
我沒好氣地把信往他身上一扔,在心裡咒了他一百遍,這男人全身上下除了樣子對得起大眾之外就沒一丁點優點,情緒就像那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一下笑若春風一下恐如閻羅。風流成性不說,還野蠻不講理,再加一條,多疑!真不明白驀然究竟看上他哪一點。
“奇怪,哪有用劍釘在門上的邀請信……”正在閱信的男人發出一串嘀咕。
“什麼?”我睜大眼睛,“用劍?釘在門上?”真是處處圓滑處處威啊。
“姑娘,你真的決定要去?”驀然小心翼翼地替我把及腰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