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求。”施誠甫又說,“易壇主讓祖母安息罷。”
易陽之小心翼翼將懷中女子安置在平臺上,上前就要來抓施誠甫:“小雨燕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就用你的血來供養瀟俞好了!”
施誠甫與蘇伯並肩而戰,才堪堪能抵擋住易陽之的攻擊,易陽之狠了心要取施誠甫性命,招招都是衝著施誠甫命門而去。
徐康策在平臺下看著實在驚心動魄,轉身對賀林平說:“我要去幫他們。”賀林平抓住徐康策胳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還是垂了手,說:“我們一起。”徐康策點頭,二人向平臺奔去。
就在此刻,平臺之上出了變異,那本臥於地上的黑髮女子忽然輕喚一聲:“鼎哥?”那聲音飄渺若浮塵,卻還是被易陽之捕捉到了。
那女子竟徑自直起半身,面容看起來不過四十上下的年紀,除卻面色慘白,仍是個清麗佳人,她雙目疑惑而混沌,望著三人纏鬥的方向,輕聲說:“你們?”
“瀟俞……”易陽之劍法一頓,緊接著就是奮力一擊,蘇伯與施誠甫招架不住,連退幾步,口吐鮮血。
易陽之一手緊握了劍,就朝那女子奔去,將她扶著靠在自己懷中,柔聲說:“瀟俞……你醒了。”
“陽之?”雲瀟俞輕聲反問。
易陽之猛得點頭,對著雲瀟俞悽然一笑,幾乎是泫然欲泣:“我老成這幅模樣了,你還能認出我……”
雲瀟俞迷茫看向四周,問:“這是怎麼了?”易陽之慌忙抬手遮住她的眼,連連說:“我這就帶你走!”
不遠處蘇伯與施誠甫對視點頭,蘇伯單指擦了嘴角血跡,隱身一側潛伏,只聽得施誠甫大喊:“雁嬤!”
那雲瀟俞聽到這聲呼喚,猛的抬手扯掉易陽之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掌,眸中又驚又喜,也喚了一聲:“小雨燕?”她目光也向那呼聲來源尋去,見一青年像自己奔來,眉眼極為熟悉,她不禁伸出胳膊,像是要擁抱飛奔而來的人:“小雨燕!”
“跟我走!”易陽之此刻一把拽起雲瀟俞,攬住她的腰就要帶她離開。
“放開!”雲瀟俞的話語中帶上了一絲怒氣,引得易陽之動作就是一僵。
還未待雲瀟俞掙開桎梏,易陽之就收緊了胳膊,將雲瀟俞牢牢扣在懷中,聲音悲憐而低微:“跟我走吧,瀟俞。”
施誠甫已近到易陽之身前,抬劍便向他刺去,易陽之目光未轉,仍是一臉哀求地看著雲瀟俞,卻很是輕易的接住施誠甫那劍。蘇伯不知何時移動到易陽之身後,揮刀便向易陽之脖頸砍去,易陽之堪堪躲過,卻是傷了肩頭,鮮血染了白衣一片,同雲瀟俞身上紅衣倒成了一個顏色。
就在此刻,徐康策同賀林平趕到。
徐康策幾乎與蘇伯同時出招,易陽之躲過了蘇伯那一刀,卻未躲過徐康策凌空而來的那一劍,幾乎是正中胸口,狠狠扎入皮肉,再洞穿而出,霎時胸口一片猩紅。
易陽之內力一震,那劍柄斷裂,哐鐺一聲跌落。易陽之也有些站立不穩,雲瀟俞一把扶住他,卻不得不隨著易陽之的力道跌坐在地。
蘇伯提刀又上,易陽之也未閃躲,只是撿起那地上斷裂的劍刃,握於二指之間,就在蘇伯補上那一刀之時,彈指用力,那斷刃扎入蘇伯胸口,本就強弩之末的蘇伯轟然墜地,而蘇伯那一刀也深深切在易陽之脖頸。
易陽之劃落在雲瀟俞懷中,盯著她的眼,氣弱遊絲,一隻手摸索著抓住雲瀟俞的衣角,“若是……沒有王鼎,我……”
雲瀟俞神色哀慟,臉上也多了幾分潮紅,不再如雪般煞白:“沒有若是,陽之,世上從未有過光陰重現之時……”
易陽之極是不甘的瞪大雙眼,湧泉般的鮮血還在從胸口向外冒,只聽得他最後一聲輕喚:“瀟俞……”易陽之那緊攥著雲瀟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