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同他說:“方才謝謝你了,若不是你,怕我此刻便成了馬下死魂了。”
“誒,別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徐康策說完,呸呸呸三聲,替賀林平將那晦氣話吐了,又說,“追電這次不是自然發狂,定是有人想害我,結果連累了你,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了。”
“啊?!誰想害你?”賀林平聽了此話,不禁心中一驚。
賀林平關切的神情此刻全落在了徐康策眼裡,徐康策心下凝重的感覺頓時散了幾分,輕笑一聲,說:“大約是誰看我就要大婚了,心下喜歡我而不得,生了怨恨,要謀了你我性命吧。”
“哎,不是說好不說這個了麼!”賀林平望向他目光分明是憂慮,可那人竟在此不著調的說些混話,賀林平恨不得敲開他腦子看看裡面究竟是些什麼,“說正經的,不然我不理你了。”
賀林平一點也未察覺自己話中的撒嬌意味,徐康策倒是聽了出來,不免嘴角帶了笑意,他輕咳一聲,方嚴肅說道:“王府的馬一向打小就只養在王府的馬廄中,我是前兩天見追電實在是不錯,才挑了來,未免他換了地方性子躁了,便還是把它養在了此處。大約是走漏了訊息,讓人知道了這馬是我的,方才使賊人鑽了空子。這只是我的猜測。”
聽完此話,賀林平轉過頭來,暗自盤算著,此刻賀家是不會害嘉王府的,朝中勢力,又有誰人想害嘉王府?右相薛家,閣老派黃家,太子徐淼欽,三皇子徐波政,皇上徐集舒,似乎每個人都有嫌疑,賀林平全然理不出個頭緒。
徐康策突然伸手去撫賀林平的眉頭,輕輕摁了摁,又衝他一笑,說:“別皺眉,莫要擔心,我定會保你周全。”
☆、第 12 章
一行人從側門進了惠春堂,陳芝和也不替他們斟茶倒水,自顧自得就去看追電。
陳芝和同診人一樣,觀了追電的耳鼻喉,又驗了它的涎水,最後竟拿了把薄刀,將追電大卸幾塊,看得賀林平是瞠目結舌,低聲同身側的徐康策議論:“陳聖手這是何種辦法?”
徐康策一聳肩,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肯定能尋出結果就是。你若是看不下就去一邊歇息,這場面的確血腥了些。他為學這個還去衙門當了幾年仵作,應當很是熟練,就快尋出結果了。”賀林平搖搖頭,表示自己還要看下去。
果然沒一會,陳芝和就很是興奮的走了過來,雙手血也未擦,說:“這個毒有意思!”陳芝和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說,“裡面的藥性說多了你們也不懂,只是其中一味草藥極為珍貴,非是南疆疊雲峰北坡不生,而且這毒老夫一眼就看出是南疆三木教毒師的手法,調教牲畜他們可是最為在行,讓區區一匹馬發狂傷人完全不在話下。你小子可是得罪了南疆人?”
“三木教?南疆?”徐康策細想了一陣,著實無解,偏頭問賀林平是否與南疆曾有過節,賀林平也是搖搖頭。
“三木教是何物?”徐康策問陳芝和。
“老夫年輕時遊歷南疆,那時三木教在南疆極為風行,教徒眾多,西南宏族更是將此教定為國教。老夫偷學過他們的製毒手法,也親眼見過他們將牲畜調教得如同聽得懂人話一般,初觀此馬狀態便覺得熟悉,仔細驗過後就斷定了,必是三木教的毒物無疑。”陳芝和眯著眼回憶往事,“老夫覺得學得差不多之後就離開了南疆,其後後也沒再注意三木教的事,只是聽說十幾年前,三木教突然敗落,如今在南疆也是鮮有人知。十幾年前你們尚且年幼,不知道三木教也是自然。”
“三木教為何敗落?”徐康策又問。
“這老夫怎麼知道。”陳芝和連連擺手,甩下一串血珠落在徐康策衣物上,“你去跟布袋張打聽打聽去,他訊息多,說不準知道些。”
“嘉王府與三木教從未有過糾葛,你斷定這就是三木教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