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徐康策很是疑惑,大聲反問。
“就是不行!”嘉王爺對著徐康策言辭難得的嚴厲,“你若是動作了,整個嘉王府就都要跟太子陪葬!”
嘉王爺放緩了語氣,解釋說:“皇上懷疑秋狩猛虎襲人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懷疑太子就是幕後主使,還有薛家的事,皇上也覺得與太子脫不了干係,只是沒有實證證明皇上心中所想。但皇上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若我們去替太子求饒,也只會讓太子死得更快,也許還會牽連上嘉王府。”
“秋狩之事父親不是有查麼?咱們可以憑此證明太子清白。”徐康策急急說。
“哎,父親還是道與你實情吧。”嘉王爺面色凝重,說,“其實秋狩之事是太子所為,就連追電的事還有你大婚那日的刺客,均是太子所為。父親先前怕你傷心,便未曾告訴你。你現下明白為何不允你救太子了吧。”
嘉王爺的話猶如一道晴空霹靂,徐康策當場就愣住,口中反覆呢喃,“太子哥哥不是如此的人……”,半響說不出一句其它。
☆、第 21 章
徐康策像股遊魂一般飄著回房,眼中無光,腦袋裡像煮粥一樣翻滾不休,砰的一聲撞上柱子,看也不去看,忙忙低頭道歉,然後又飄走了。賀林平在不遠處見著,蹙著眉頭,便走到徐康策跟前,徐康策像是沒有看見似的,直直又撞到賀林平身上。
“這是怎的?跟見鬼了似的。”賀林平拉住徐康策,徐康策這才稍稍回過神來,但臉色仍是不太好,賀林平扯著徐康策進了他的屋子,又牽他坐穩,塞了杯茶在他手中,又問:“怎麼了?是因為太子的事麼?“”
徐康策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也不言語,只是一個勁兒的喝茶,賀林平也不再問,只是幫著他添茶。
終於一壺茶飲盡,賀林平見徐康策仍是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便說:“你曾說過,引我為兄弟,若有什麼苦悶,可向你吐露,難道你今日有事,便撇下兄弟,獨自傷神麼?”
猶豫片刻,徐康策將父親同他說的俱告訴了賀林平,末了說:“我實在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太子所為,太子待我多年情誼,難道都是裝出來的麼?”
賀林平聽聞,對嘉王爺的話著實存疑,一來,嘉王爺本就對徐康策多有欺瞞,就算是多一句謊言也不過動動嘴皮的功夫,二來,以他的觀察,太子也絕不是如此蛇蠍的人。
見徐康策如此傷心的模樣,賀林平幾乎都想將一切道出,告訴他嘉王爺不是他心目中那般,告訴他嘉王爺極有可能是在騙他,告訴他太子也許真的一直待他親如兄弟。
可賀林平最終還是未有說出心中所想。怎麼能說出來,說出來了爺爺怎麼辦,自己怎麼辦,嘉王爺定是會將賀家趕盡殺絕。
賀林平咬咬牙,將幾乎就要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只說:“你去問問太子。若他親口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你便信了罷。”
“若是他說這不是他做的,我該信他麼?”徐康策低聲諾諾問。
“我也不知該當如何。”賀林平低嘆一聲,“我直覺太子不似那般狠毒的人物。”
“我也不信!可是父親是如此說的呀。”徐康策急急說,“我真的一丁點都不想相信。”
“莫要再胡思亂想了,待問過太子之後,再做定奪吧。”賀林平再次出言安撫。
徐康策點點頭,兩人沉默著在屋中坐了半晌,徐康策忽的拉起賀林平,去王府馬廄牽了驚帆,與賀林平同騎一馬,甩了馬韁,便向京城外奔去。
驚帆跑得飛快,如乘雲駕霧一般,不多時,二人便奔出了城門。
賀林平緊緊攥著徐康策的腰封,大風吹得他白衣獵獵,發冠都有些歪斜,他將頭埋在徐康策背後躲著風,悶聲問了他幾次究竟要去何處,徐康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