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修邊幅的人,每天都會把胡茬剃得乾乾淨淨,可是,還會扎得她難受。
“逸,抱抱我好不好!”她那樣嫵媚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水蛇一樣的雙手遊蕩在他身上的每個地方,他的襯衣已經開了口,她的手就那樣觸碰上他的面板。
“許諾,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鍾子逸聲音依舊很冷,可是下一刻,卻把她一把抱起,走向臥室。
他吻她每一處,一遍一遍,深深淺淺的一處處紅腫,刺目一樣印在許諾微閉的眼中。他的手撫過她的小腹,輕輕柔柔的,充滿了憐惜和愛意,許諾知道,那不是給她的。他今天斜壓在她身上,幾乎沒有一絲重量。一隻手在她下體來回撫摸,直到她溼潤成流,他的手指才不僅不慢地慢慢浸入。
身上的激情總是從嘴裡慢慢地溢位,她微紅的面容猶帶著情慾的印記。鍾子逸輕輕俯下身來,把她嘴裡的呻吟悉數納入他的口中。那樣輕柔的吻,換來的,卻是下面的一陣悸動,他的手指終於出去來,許諾起落的胸口卻依舊不能平靜。
他還是輕柔地愛撫她,直到她安睡。
下樓的時候,鍾子逸還算平靜,掏出手機給戴穆幕打了個電話,就匆匆驅車離去,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忍受得住那個女人這樣的挑逗。鍾子逸揚一揚唇角,輕輕哼了一聲,車速卻忍不住又加快了。
許諾被關在諾大的別墅裡,幾乎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絡,除了電視和每天送到的報紙,許諾再也沒有其他的方式知道外界的事情了。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了,許諾的妊娠反應卻反倒更嚴重起來,每天吃了吐,幾乎連喝口水都會吐出來。
她的脾氣越來越壞,有時候吃著飯就把桌上的餐具都掃到地上了。客廳書房臥室裡所有的擺設基本上一個禮拜就得再換上一回,她砸一切可以砸的東西,向牆角砸,向窗戶砸,向胡燁笛砸,也向鍾子逸砸。她像個瘋子一樣遊蕩在空曠的房子裡,不願意妥協,不願意順從。她夢見自己的母親,夢見剛出世的自己。
但有時候,她也會很安靜,就像現在,許諾獨個兒靜靜地坐在臥室的陽臺上,搖椅很寬大,是鍾子逸才叫人搬來的,只因為那天晚上她無意間說了一句,“要是陽臺上有個搖椅,就可以冬天曬太陽,夏天乘涼!”結果第二天,陽臺上就多了個搖椅。
現在是夏天的傍晚,別墅位於郊區,一直很涼爽。花園裡的花早已經開了,樹長得又高又密,要是微微坐直身子,還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露天泳池和泳池前的大門。
許諾躺著,搖椅輕輕地晃動,她就微微地閉目。大門“哐當”一聲開了,隨後就是汽車引擎的聲音。許諾知道,是鍾子逸回來了。他每天都會到這裡,看她,卻不說話。有時候她睡著,他也不打擾,只是自顧自地去書房了;有時候她醒著,她不說話,他也不說;有時候,她正發脾氣,拿著花瓶就向他砸去,他躲開,回身就走了;有時候,她正吃飯,他就坐下來,可是,往往,她就伸手掃下所有的東西,他也不說,只讓廚房再盛些來。只是,許諾漸漸發現,他好像很少會在白天回來了,總是在晚上,等她睡了以後,有時候連許諾也不知道他回來了,只有到早上看到微有些塌陷的枕頭,才知道,他昨晚是睡在這裡的。
第17章 奇蹟的生命
鍾子逸找到她的時候,許諾還是閉著眼睛,她知道鍾子逸就站在她後頭。良久沒有聲音,好像時間就這樣定格了。終於,許諾睜開眼,一雙大眼睛無神地看著天,“鍾子逸,我要出去!”
“好,我讓胡燁笛陪你去!”鍾子逸應著,已經在她身邊坐下。
“不,我要一個人出去走走!”他好像並不明白她的意思,許諾又忍不住補充。
鍾子逸不說話,許久,才道:“好!”
他總是忍不住答應她所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