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淨是與周義說話。
青菱該是習以為常,不以為忤,開開心心地大吃大喝,偶爾也向英帝撤撒嬌賣嗲,或是與太子和瑤妃說話,對周義卻是愛理不理。
周義卻是談笑風生,不僅克盡兒子的責任,插科打諢,也若無其事地給各人布酒勸菜。
最尷尬的是太子,他帶來瑤妃,本來是有心居間調停,讓丁皇后與她修好,不料橫裡殺出一個周義,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瑤妃委屈地默言不語,心裡更是難受。
英帝冷眼旁觀,發覺氣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幾道菜後,便下令獸戲團開始演出。
周義的佈署很是周詳,手執長戟大戈的御林軍左右戒備,組成一條通道,還有弓箭手候命,如臨大敵地領著獸戲團進入以大木柱環繞的場地,待他們就位後,便會封鎖出口,以防那些猛獸暴起傷人。
獲邀在御前表演,當然是莫大的榮寵,獸戲團可不以為意,人人換上新衣,精神抖擻,男的氣宇軒昂,女的千嬌百媚,群獸尾隨在後,走在前邊的是四頭西域獒犬,然後是八匹駿馬,接著便是四頭大猩猩,殿後的卻是兩頭使人聞風喪膽的猛虎,綠衣女如常走在最後,人獸腳步齊整,秩序井然地穿過槍林箭陣,進入場地裡。
綠衣女可沒有掛著常見的面紗,而是以一方鵝黃|色的絲巾包裹著破損的粉臉,還換上同色勁裝,突顯了曼妙的身段,腰間也多了一根長鞭,與平常有點不同。
“走在最後的那一個女子怎麼蒙著臉的?”英帝皺眉問道。
“她的臉孔在馴獸時給抓爛了,很是醜怪,所以蒙著臉孔,那麼表演時便好看一點了。”周仁答道。
“真可憐。”青菱同情地說。
“野獸便是野獸,獸性難測,難保不會獸性大發的。”周義皺眉道,暗念綠衣女通常是幫閒的,難不成今晚也會出場。
“義兒說的對,人獸有別,無論這個獸戲團的演出多麼精采,也該小心為上,才不會樂極生悲。”英帝點頭道。
說話時,獸戲團已經進入圍欄,準備就緒,高呼萬歲後,便開始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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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出場的是那幾個千嬌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許是御前表演的關係,衣著打扮沒有平時那麼性感大膽,但是歌精舞妙,還是甚有看頭。
看見英帝等不再說話,靜心欣賞,周義也裝作聚精會神,觀賞歌舞,事實看的卻是那個素未謀面,豔名遠播的嫂子。
太子領著瑤妃出現時,周義已是眼前一亮,幾經辛苦,才能移開羨慕的目光,不敢多看,入席後,周義雖然多與丁皇后說話,卻也給瑤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不在焉,現在眾人的注意力全放在獸戲團的表演,才有機會看個痛快。
這個瑤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兩片紅唇豐腴柔潤,果然是個尤物,怪不得太子會神魂顛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專心一意地看著妙曼的歌舞,與身旁活潑可愛的青菱比較,更見儀態萬千,嫵媚動人,那份成熟的少婦風韻,使周義生出難以抗拒的感覺。
青菱不是不美,事實今次再見,周義發覺這個小女孩長大了,單是胸前的兩個漲鼓鼓的肉包子,已經使他生出握下去的衝動,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才沒有妄生歪念。
周義暗裡把漂亮的嫂子與可愛的妹子比較時,安琪的倩影也在腦海中出現,不禁生出春蘭秋菊,難分軒輊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一個陌生的影子亦從心底裡冒出來,周義忍不住朝著綠衣女看去,竟然碰上了兩道清澈而凌厲的目光,方發覺她也看著自己。
綠衣女有點慌張地移開了目光,可不知道那雙美麗的眸子已經深深地印上週義的心版。
歌舞之後,便是獸戲了。
先是兩個俊男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