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歌把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道:“若是我這次真的懷上了,下個孩子生日怕是和婉兒差不多呢。”
算算也是,兩個孩子懷上的日子差不多,出生的日子,自然也不會相差太大。
炎修羽道:“你不用擔心,就算兩個孩子生在一天,也是有的。不過,清歌,你有沒有發現,現在和我在一起,你總是說起來孩子。”
嚴清歌一怔:“有麼”
“有的不管咱們兩個說什麼,不上三句話,你就說到婉兒上。”炎修羽微微鼓起臉頰,說道。
看著他那張好看的委屈的臉,嚴清歌忍不住笑起來。
現在她的確總是掛心著炎婉兒,可是也不至於讓炎修羽吃這麼大的醋吧。
她伸手捏住了炎修羽面頰上一塊軟肉,笑道:“讓我聞聞,是不是你打翻了醋罈子。”
炎修羽任她揉捏了一會兒自己的臉蛋,索性將肩膀放在嚴清歌身上,說道:“清歌妹妹,一會兒我要進宮去拜年,晚上參加完宮宴才回來,你自己在家,別掛念我。”
今年宮宴本來依嚴清歌的誥命品級,也需要參加,但是她才查出來有身孕,可以免行。但炎修羽就不可以了,去年因為新婚的緣故,他逃了一回,今年就沒理由了。
嚴清歌有些擔心,炎修羽是王爺,被安排的位子旁,來來回回坐的,每年都是那麼幾個人。幾位皇子是跑不了的,以前還會有靜王府的人,現在靜王府倒了,也就剩下忠王府的水穆了。
這些皇子和王爺、世子們,算起來倒有大半兒各懷心思,都不是好對付的。
炎修羽這一出去,到了深夜才回來,滿身的酒氣。
嚴清歌看他喝的有些糊塗了,叫人備了熱水,讓他泡一泡去酒氣,又給他喝了醒酒湯。
折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收拾好炎修羽,嚴清歌都準備睡了的時候,炎修羽清醒過來,喝了半壺蜜水,怎麼都睡不著了,拉著嚴清歌說話。
“我今日遇到四皇子和水穆,他們兩個一個坐在二皇子左側,一個坐在我右側,他倆在酒宴上連眼光都沒有交匯半分,四皇子拉著我說話,言語可親,根本沒提起海娜珠。誰又能看出來,就是四皇子在背後算計咱們家的繡莊,而四皇子和水穆兩個,私底下有那麼多來往呢。”
炎修羽的嘆息,說的嚴清歌一陣搖頭:“本來朝中的事情就是爾虞我詐的多,今天的宴會,是給百官看的,也是給上面的皇帝看的,大家面子上的功夫自然要做足。”
“陛下只是一開始露面一下,馬上就離開了,一直都是在太子殿下在招呼眾人。對了,皇后娘娘稱病沒到,伴駕的是才良人。才良人瞧著,跟以前在宮外的時候,大不一樣了。”炎修羽皺著眉頭回憶。
嚴清歌一愣:“嚴淑玉有什麼不一樣的”
“別的不說,你那庶妹身上的氣勢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她以前就是個普通的女子,縱然長得好看些,但有股矯揉造作的勁兒,瞧了讓人很不喜歡,現在內斂了很多,而且也變漂亮了,她今日穿著身珍珠粉的緞裝,扶著陛下出來,剛一站定,許多人眼睛全落在她身上,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嚴清歌一怔。
她重生前,嚴淑玉母儀天下時,的確是豔光四射的,那時候她曾經親眼看過嚴淑玉那身上那張狂的明豔,好像是一輪太陽,能刺瞎人眼。
之前在嚴家的時候,嚴淑玉走的冷豔高貴的才女路線,並不適合她。她就適合濃妝豔抹,錦衣鮮色,愈恣意放肆愈動人。這種美,是她本性的釋放,這其實是一種惡之美,但卻因為這種美獨特的攻擊性,更加直擊人心。
沒想到這輩子嚴淑玉走了那麼多彎路,還是找到了什麼是最適合她的路子。而嚴清歌也可以確認,嚴淑玉開啟了心底裡最後的枷鎖,變成了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