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有人跟第一次見到她一樣。
那少女一拂斗篷角,也不和她招呼,轉身就進了水英屋子,脆生生道:“水英妹妹,別睡了。昨兒我叫人朝你討要做點心的模子,你怎不給姐姐。”
水英還在睡覺,聽見呼喚,不情不願的迷迷糊糊對外面喊道:“真真姐還是請回吧。那模子我不會借你的。借了你,念念姐說不得立刻要來討另外的,芊芊姐恐怕也尾隨其後。我只不過就那麼幾套模子,像上回那般,給你們磕了打了,我自個兒用什麼去。”
元真真被她毫不客氣的拒絕,冷哼一聲走出去,看都不看庭院裡的嚴清歌一眼。
過了會兒,水英走出來,很不開心道:“嚴妹妹,你不要放在心上,這個元真真就是這麼不識抬舉。仗著父親是昭親王,什麼事兒也做的,說到底只是個庶女,卻比家裡的嫡出的元芊芊還要出格呢。”
近中午時候,滿身大汗的凌霄回來,吃飯的時候,神秘兮兮道:“我聽課上有人說了,這幾天太子會過去外院那邊,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水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元真真朝我借糕餅模子,原來是想親手做糕餅給太子送去。”
嚴清歌默默的看了看眼前擺著的杏仁白肺,終於知道為何元真真對自己敵意怎麼那麼大了,原來人家早就知道和太子有婚約的是她。看來往後在白鹿書院的日子,她還得小心元家的三姐妹。
沒幾天時間,太子果然來了,雖然他沒到內院,可是訊息依舊傳了過來。
因那天是女紅課,教導的劉夫子素來管的不嚴格,女孩兒們就抱著繡繃聚在一起,雙目亮晶晶的小聲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幾乎每句話都和太子有關聯。
元家三姐妹沒來上課,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其他女孩兒說的那樣跑去外院找太子了。
總之,對這個病歪歪的太子,嚴清歌半點興趣都沒有,自然也不會去多討論半分,而是乖乖的在角落裡繡著荷包。
她這荷包是給自己用的,上面繡了一根青翠的葫蘆藤,上面掛了個巨大的黃皮葫蘆,地上還有一隻大酒甕,酒甕旁飛著幾隻臉上繡著大紅暈的小麻雀,看那飛的樣子,儼然是偷酒喝醉了。
水英、嚴清歌和凌霄聚在角落裡安靜繡花,沒人說太子,看嚴清歌這荷包面快繡完了,水英愛的不得了,偏凌霄先開口道:“這荷包送了我!”嚴清歌笑笑,擰了她腮幫子一下:“我身上帶的荷包若不是你拿走了,我如何要再做一個。你要那麼多荷包,都裝些什麼?”
這下水英不好意思討要了,偏凌霄道:“那你再做個一模一樣的給我。我喜歡上面的小麻雀兒。”
嚴清歌無奈的應下來,對她點了點頭,許諾過幾天得空做給她。
水英羨慕她們兩個感情好,想著等些時間她和嚴清歌熟起來,就也討要個好看的荷包。雖然她家裡也有靈巧的繡娘,可是做出來的繡活花樣子總不如嚴清歌的好玩兒得心意。
下午到家,留在院子裡的歸燕笑眯眯迎上來道:“小姐,嚴小姐,大公子和炎小王爺送來了好些東西,說是太子賞賜的,特特給你們送來。”
說著,捧出來兩個盒子。
盒子裡的東西都是一模一樣的,除了一套書外,還有一根琢磨精細的青雲頭玉簪,並一串一百零八珠迦南木手串。除此外,炎修羽還專門給嚴清歌送了一盒子糕點吃食,都是從京裡面專門買來再送來的。
嚴清歌笑著嚐了口裡面的茯苓糕,這茯苓糕被做成小巧的樹葉形,入口一股清香,半點糖都沒加,滋味卻很好,也不知道是炎修羽從哪裡蒐羅來的好東西。
她將茯苓糕分給了凌霄和水英,凌霄嘟著嘴道:“烈哥也不知道給我送些糕點來。”
“你又不愛吃,送你有什麼用?倒不如送你幾鞭子。”嚴清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