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男的招呼,還不開門,可見衛家一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嚴清歌拉著凌霄後退幾步,道:“我們是衛家二少夫人的朋友,來看她的。”
裡面那男人沒好氣隔著門道:“快走!快走!衛家現在不見閒人。”
凌霄氣的眉毛一立:“你算個什麼玩意兒,敢跟本姑娘這麼說話!信不信本姑娘抽死你!”
只見大門吱嘎一聲開了條小縫,一個穿著禁軍衣裳的兵丁小頭目在門縫裡露出半邊臉,惡狠狠的緊緊盯著嚴清歌和凌霄。他雖然沒說一句話,可是表情和目光著實猙獰兇狠,硬是把凌霄和嚴清歌嚇得齊齊後退了一步。
嚴清歌拉著凌霄轉身就走,凌霄也乖了,半句話不說,等離開衛家有距離了,她才滿臉擔憂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剛才那人看著像要把咱倆殺了一樣。這人一定是出去打過仗的兵,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凶氣。”
嚴清歌道:“那人的衣服看著像是禁軍服。衛家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回家問問我娘和奶奶就知道了。”凌霄說道。
嚴清歌卻是臉上突然一白,抓緊了凌霄的手,道:“你先回去,我要去我舅舅家。”
她想不到了一個極可怕的可能,去年寧敏芝的父親考試前和大批考生一起舉辦酒會,在她的阻止下,寧大人並沒有洩露考題。可是拋開洩露考題不講,考官私自和考生聚會,已經屬於不當行為了,如果被人攀扯,那麼影響就極大了。
不但出了個探花並且和寧家聯姻的衛家會受到影響,她舅舅是狀元,也會首當其衝被人拿出來吊打。
嚴清歌手腳冰涼,跨上馬就直奔樂毅宅子。
樂毅買的房子同在內城,比較靠邊緣地帶,嚴清歌一陣狂奔,下馬就朝裡衝。
好在樂家的大門如常開啟,門內一片安靜祥和,看起來不像是受到影響的樣子。
嚴清歌的心口猛地一鬆,竟是渾身都癱軟了。
恰好顧氏出門,看見嚴清歌滿身是汗站在門口,喜道:“咦,你怎麼也來了?今兒軒哥也回來了呢,”
嚴清歌抬袖抹了一把汗水,對著顧氏露出個虛弱的笑容:“舅媽,我渴了,有沒有水喝?”
“屋裡有的是茶水,你進去喝吧,看這一頭汗。”顧氏道。
炎修羽聽見外面的動靜,急匆匆衝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嚴清歌,笑道:“清歌妹妹!你來了呀。”
嚴清歌對他點點頭,進屋道:“嗯,你怎麼也來了?”
炎修羽撓撓腦袋,道:“師父說最近他比較閒,叫我回來跟他學一段日子。”
樂毅今年才到翰林院任職,怎麼可能閒,嚴清歌斜他一眼:“是你惹禍了,才被從白鹿書院趕回來了吧?”
炎修羽嘿嘿笑了兩聲,預設了。
嚴清歌擔心的看著炎修羽,上回她給炎修羽寫信,告訴他水英要買那說書的爺孫倆時,也告誡過他,不要老是動不動打架,更不要處處拿出炎王府的身份壓人。看來那信是沒怎麼起到作用。
白鹿書院的外院可不像內院,裡面的學子們下到八歲,上到八十歲都有,身份也魚龍混雜,有炎修羽這種皇親貴胄,也有平民百姓出身的學生,個人的心性也大不相同。
炎修羽被在炎王府護著長大,天生一把愛動手不愛動口的壞脾氣,唯一一點腦子還是聽書聽出來的。去了以後,就被小染缸給迷暈糊了,有人挑唆他,他就接下來;有人耿直不阿看不慣他,他也接下來;還有人就是想逗他看樂子,他也接下來,等他隱約回過來味兒的時候,白鹿書院已經滿地是敵人了。
再這麼待著,炎修羽覺得沒意思透了,索性退學回到京裡,每天到樂家點卯。
樂毅還以為是炎修羽變得好學了呢,每天再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