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都是到三個月左右才開始有的。前幾天嚴淑玉說海姨娘才服下藥,就算懷了,那孩子也才在她肚裡呆了不到一個月,她這麼早就作妖,真是不怕折福。
楚姨娘深深的看了海姨娘一眼,笑道:“海姐姐說的是。可能是這魚做的不好,我看大家也別吃這魚了,將它撤了吧。”說著就指揮丫鬟將桌上的兩道魚全端下去。
嚴松年從來都不關心女人懷孕有什麼症狀,竟是對此一無所覺,海姨娘的一番作態,半點用都沒有起到。
嚴清歌肚裡暗笑,只看著海姨娘接下來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果見海姨娘微微的揉著太陽穴,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但是嚴松年根本沒給她遞過一個眼角,海姨娘看這樣也沒用,便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海姐姐是哪裡不好了麼?”楚姨娘一臉關切的看著她,然後望了望屋裡的火盆:“是不是覺得燻熱,所以頭疼?冬日裡乾燥,倒是常有體虛的人得這病呢,我這裡有清涼丹,姐姐服一顆可好?”楚姨娘說著,從自己腰上的荷包裡,取出來一小瓶丹丸,開啟蓋子,遞給了海姨娘。
瓶子還未近海姨娘身,她就聞到了一股沖鼻的冰片、麝香、牛黃混雜的味道。
她驚得猛往後一仰身子,不敢置信的看向楚姨娘。只見楚姨娘笑靨如花,卻不說話,竟是屏住鼻息,把那瓶子放在她桌上,離得遠了才呼吸。
楚姨娘這一胎有四個月了,坐胎非常穩,月份也不算小了,基本沒有滑胎的危險。只是海姨娘沒想到,楚姨娘竟然這麼大膽,敢隨身帶著這些可能會致胎兒不穩的藥物。
海姨娘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在眾人的目光中訥訥將瓶子推遠,對著嚴松年柔聲道:“老爺,從上回伺候過你,這幾天身上總是不舒坦,我瞧著,竟像是跟當年懷上淑玉的時候差不多呢。我怕……我怕自己是……”
嚴松年目光一凝,盯住了她:“你說你有孕了?”
海姨娘目光裡全是興奮:“是呀。老爺還記得今天上午我回海家送年禮麼?我叫父親給我診了脈,他說我這一胎八成是男孩兒呢。”
一桌子人都在肚裡頭誹謗。嚴松年上回到海姨娘屋裡,不過是半個月前的事兒,就這麼幾天,海姨娘的父親有多神,竟能診出來懷的是男是女。給楚姨娘扶平安脈的,也是京裡面出名的婦科郎中,她都四個多月了,那郎中也不敢斷言她腹中胎兒性別呢。
嚴淑玉眼中浮上沉沉的惡色,臉上卻掛了欣喜的笑容,拍著巴掌道:“爹爹,這下我就有兩個弟弟了!”
嚴松年這些天對海姨娘很是冷落,得了這個好訊息,對她的態度柔和不少,道:“這是好事。”
海姨娘討巧道:“今年我和楚妹妹都懷了身孕,可見咱們嚴家是要轉好運了。我看明年不但老爺能添兒子,升官發財也是少不了的呢。”
這馬屁拍的嚴松年舒爽,他笑哈哈道:“你說的是!”
正這時,海姨娘忽然捂著嘴淡淡笑道:“老爺,楚妹妹和我又懷著身孕,往後幾個月,自然要勞煩鶯妹妹和柳妹妹伺候老爺了,總叫她們跟著楚妹妹像什麼話?楚妹妹身邊那個墨環,我看這幾年胖的走路也走不動,不知道身子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不如發賣了,我把綵鳳給了楚妹妹用吧。綵鳳是我調教多年的丫鬟,最是可靠,伺候人最是利索了呢。”
海姨娘這一席話,叫桌上的人齊齊變色!
第一百一十章 新妾
雖然人人都看著海姨娘,可海姨娘卻只管柔情似水的緊盯著嚴松年,嬌滴滴道:“老爺,妾身這麼做,都是為了嚴家好。鶯妹妹、柳妹妹只管專心伺候老爺,專心給咱們嚴家開枝散葉,難道不比現在跟著楚妹妹好麼?”
嚴松年撫須道:“你說的也在理。”
楚姨娘心知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