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意,跟我來。”
她直奔書房,提筆簡短的給炎修羽寫了封信,將情況告訴了他。
事關緊急,她也顧不上什麼文采了,直言直去把這件事寫下來,並且大膽的猜度,是有人要害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怕自己進了這宮門就出不來了。
炎修羽和她見面雖然不多,但是已經不止一次和她說,待樂毅在青州三年任滿回京時,恰好嚴清歌及笄,炎王府就會上門提親,到時候有樂毅主持,嚴松年肯定不敢拒絕。
但是,若嚴清歌現在被留在宮裡頭,倆人怕是永無再相見之日。
嚴清歌寫完信,將信件交給如意,道:“把信給凌霄送去,讓她轉交給炎小王爺。我入宮肯定不能帶侍女,你在家看好門,等著我回來。”
如意急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道:“大小姐,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老爺他將你的名字報上去的。”
嚴清歌看她滿地打轉,笑著摸了摸她腦袋,輕聲道:“別急呀,如意。”
她目光流轉,落在還未正式完工的那副沙場圖繡活上,道:“這繡活還等著我做完呢,宮外有你,有凌霄,有樂家,有我在意的人。我一定會回來的。”
如意被她的鎮定影響,抹了把眼淚,道:“大小姐,我好捨不得你。我這就給你收拾東西去。你多帶點銀子,我聽人家說,宮裡面經常吃不飽穿不暖,姑姑們還很兇,時常體罰人,若是有人為難你,你就給她銀子……”
“好啦好啦。”嚴清歌拍拍如意的肩膀:“你不過是道聽途說,倒裝的跟真懂一樣。”
不多時,嚴清歌挽了個小包裹,到了寒友居。
嚴松年容光煥發,看著嚴清歌,對她介紹:“這位是劉姑姑!她專程來接你進宮。”
這位劉姑姑穿著翠綠色的衣裳,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到腦後,編了條粗粗的鞭子,看著能幹極了。
她對嚴清歌行了個禮,道:“姑娘別怕,跟我來就是了。”
嚴松年目送嚴清歌出去,心裡暢快的不得了,只盼著這大女兒被皇上選走,哪怕當個小答應也好。
這樣一來,之前他許諾給嚴清歌當嫁妝的那批書就可以昧下了,那些書可是值好多銀子啊!
劉姑姑來時乘了一輛馬車,就停在嚴家門口。嚴清歌跟著她上車的時候,覺得跟做夢一樣。
前一刻她還在家裡刺繡,下一刻就包袱款款進宮選秀去了,提前連一點兒信兒都沒有得到,要不是那姑姑拿著宮裡的令牌,這事兒簡直就像是有人在跟她開玩笑。
劉姑姑似乎能看透嚴清歌的心思。她微微一笑,對嚴清歌道:“嚴姑娘不要害怕。你是貴女,去了以後,沒人會為難你,就當進宮去玩一趟。”
嚴清歌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心裡惦記著那封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炎修羽手裡的芯。
因為她打定決心要落選,所以並沒有將選秀當回事,事不關己,表現的格外沉穩,讓那劉姑姑刮目相看。
只是路上嚴清歌偶爾會眯著眼睛看東西,劉姑姑暗地裡想,以前就聽說這嚴家大小姐有些近視眼兒,果然是真的。
馬車載著嚴清歌到了宮門口,劉姑姑帶著嚴清歌下了車。
嚴清歌的包裹劉姑姑已經檢查過了,除了幾件細軟衣裳、簡單首飾和碎銀子,沒有別的東西。這些都是不違禁的,自然可以帶進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白貓
劉姑姑帶著嚴清歌一路步行,走了好久,才到了一座略顯荒涼的宮殿中。
有兩名姑姑迎上來,笑道:“劉姑姑,這是哪家的小姐,生的如此漂亮。”
嚴清歌對她們行個禮,道:“小女子是京城嚴府嫡女嚴清歌。還未請教幾位姑姑名諱。”
那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