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看了兩眼知書、達理,這兩個被海姨娘收買了的奴才,現在想給海姨娘報信,肯定是來不及了。
一路上,她嘴角都掛著笑容。炎修羽實在是太壞了,這招以毒攻毒的計策用得好,她喜歡!
今晚,嚴松年要一床雙美,歡歡喜喜當新郎了。只是不知道賭氣回了孃家的董姨娘,晚上睡得可還安穩。
她承了炎修羽一個大人情,有心報答,挑了五六本言語輕鬆,字也不繁複,寫的很有意思的遊記,裝了一匣子,遞給這兩個家將,想必炎修羽定會喜歡看的。還不忘囑咐:“炎小王爺想必有書童,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讓書童幫著念念就是。”
那家將倒是豪放,直接將幾本書從匣子裡掏出來,一摞抱在手裡,道:“就幾本書,不值當用個盒子放。”然後,又用眼神兒示意嚴清歌:“小的也沒空閒手去翻了了,勞煩小姐幫我看看盒子,裡頭可還有忘拿的書沒有。”
嚴清歌心裡咯噔一聲,用餘光掃了周圍,發現只有跟著自己的如意和另外一個婆子,並沒有嚴松年的人,一顆心才稍稍放下。
她開啟匣子一看,見裡面並沒有書,只有一個封皮上什麼也沒寫的大信封,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肯定是炎修羽叫家將給自己的,不想叫別人看見,才做出這種舉動避人耳目。
她對著家將笑了笑,道:“沒有遺留。”將匣子緊緊抱在懷裡,等回家再看。
忙完事情,回到青星苑,嚴清歌被如意伺候著換上家居的寬鬆舒適衣裳,又吩咐廚房做熱飯熱菜送上來。乘著屋裡沒人的那段小光景,她把信封開啟一看,見裡面是兩張身楔,正是鶯兒和柳兒的。
吩咐完廚房做飯,如意回到屋子,小臉緊繃,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嚴清歌笑著捏捏她臉蛋:“我的小如意今天怎麼了?難道是廚房誰給你氣受了。”
如意忽然跪了下來,難過道:“小姐,如意不愛說閒話,可是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海姨娘剛走,又來了兩個美妾,若是她們兩個也跟海姨娘一樣,前狼後虎,小姐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海姨娘給嚴清歌下藥的事兒,著實嚇到了如意。現在嚴清歌吃的穿的,她都要親自檢查試過,才肯近嚴清歌身。她不知道鶯兒和柳兒來歷,只見她倆嫵媚入骨,一看就不是好人家姑娘,手段想必比海姨娘還厲害,又害怕又擔憂。
嚴清歌撲哧一笑,道:“好如意,你快起來,這兩個美人兒,是咱們自己的人。”
“自己人?”如意抹了把眼淚,不解的問道。
“她倆的身楔在我手中,敢動一動,我就能捏死她們。不過,這事兒你可不要往外說。父親小妾的身楔在女兒手中,可不是什麼好聽的。”嚴清歌悠悠道。
如意破涕為笑,拍著手:“大小姐,可真是嚇死如意了。”
“別怕,我心裡有本帳呢。如意,我問你,你想不想識字啊?”嚴清歌忽然問道。
重生前她嫁到信國公府,如意要幫她管家,時間久了,粗略識得幾個大字,算賬是一把能手。這輩子,她決定現在就教如意讀書。
如意驚喜的看著嚴清歌:“小姐,我也能識字麼?”
“你是我嚴清歌的人,如何不能識字。”嚴清歌抿唇一笑。這個好丫頭上輩子跟她吃了一輩子的苦頭,這輩子該翻身了。
一晚上,如意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嘴角帶著兩朵小酒窩,顯然是歡喜極了。她嘴巴嚴實,沒把這件事跟旁人說,只是服侍嚴清歌的時候,更加盡心。
晚上嚴清歌斜倚在榻上看書,她急急的過來,加了兩盞燈,把燈芯捻的明亮:“大小姐仔細眼睛,不如放著白天再看也不遲,夜裡就早點睡吧。”
一主一僕正說著話,忽然聽見外面發出一陣陣悅耳的絲竹聲,在靜夜裡輕輕飄蕩,是北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