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素梅的聲音,傳了過來。道:“香菊妹妹,姑娘要你快些回來。”
香菊顧不得再答林寒青的問話。轉身急奔而去。
林寒青望著香菊的背影,轉眼消失,茫然出神了一陣。坐在樓梯正中。
茫茫然中,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光,突然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
抬頭看去,天色已然入夜,一條人影,正舉步向上行來。
林寒青霍然站起身子,道:“什麼人?”
只聽一個嬌脆的女子聲音應道:“是林兄嗎?小妹李中慧。”隨著答話,人已到了林寒青的身前。
林寒青右手一伸,擋住了李中慧道:“李姑娘要去何處?”
李中慧道:“去見白惜香。”
林寒青搖搖頭,道:“不行,白姑娘現在不見客。”
李中慧怔了一怔,道:“為什麼?我有要事,非得見她不可!”
林寒青道:“不行就是不行;她現在無法見客。”
李中慧一皺眉頭,道:“怎麼?可是病情嚴重了嗎?”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白姑娘交代在下,五日之內,不許任何人登樓驚擾她,在下答應了替她護法,自然不能徇情。”
李中慧星目風光,望了林寒青一陣,道:“林兄能夠阻擋我李中慧,只怕無法阻攔家母。”
林寒青道:“白姑娘交代過我,任何人不能登樓,那自然包括令堂了。”
李中慧道:“素梅、香菊呢?”
林寒青道:“兩人侍候白措香,那自是又當別論了。”
李中慧道:“一定不能上嗎?”
林寒青道:“除非李姑娘把我林某殺了,或者點了我的穴道,使我沒有抗拒之能。”
李中慧道:“林兄說的太嚴重了。”
轉過身子,緩步下接而去。
一宵易過,李中慧竟未曾再來打擾。
林寒青十分忠於職守,一夜就守在樓梯之上。
晨光中,只見兩個青衣女婢娜娜而來,送上早點。
但二婢留下早點退下,林寒青卻又發起愁來。心中暗道:白惜香練武功,總不能練的連飯也不吃,這早點如何替她送上。
付思之間,身後傳過來素梅的聲音,道:“林相公,有人送來早點嗎?”
林寒青道:“早點已被在下留下,但不知要如何送上樓去?”
素梅道:“小婢來取。”
急步奔下樓來。
林寒青遞過早點,低聲問道:“白姑娘要在五天內練出制服西門玉霜的武功,不知是真是假?”
素梅臉色肅穆,緩緩道:“自然是真的了,我家姑娘幾時說過假話?”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早點要冷了,小婢走啦。”
緩步登樓而去。
四日時光.匆匆而過,林寒青四日夜中,一直守在那樓梯口處,未曾離開一步。
在這四日夜中,竟是無人再來打擾,只有兩個青衣女婢,按時送上菜飯。
第五日中午時分,林寒青覺得有些睏倦,就在樓梯上,盤膝而坐,閉目調息。
朦朧中,似是感覺到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
林寒青警覺的睜開雙目望去,只見李夫人一身白衣,冷冷站在身前。
林寒青一躍而起,擋住了李夫人的去路。
李夫人冷冷說道:“退回去,讓開路。”
林寒青搖搖頭,道:“不成,我答應了替那白惜香護法,任何人不能上樓擾她。”
李夫人奇道:“替她護什麼法?”
林寒青道:“白姑娘在習練一種武功,到今夜子時就可大功完滿,夫人要見她,於時以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