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其實也捨不得女兒獨自一人在國外生活,點點頭,“其實我也有想過,讓你先回蘇城呆一陣子,平時做些慈善工作,慢慢地就洗白了。行,這事我今晚回去跟你爸商量商量。”
“嗯。媽,幫我辦出院手續吧!這裡的味道好難聞,我討厭住院。”蘇卉一臉嫌棄地瞧瞧這間病房,向母親撒嬌道。
“不行!姓冷的剛走,你轉身就出院,這不是告訴大家你是裝的嗎?忍耐一下,至少住一晚,明天我和你爸過來接你回去啊!”
蘇卉知道這事急不得,只好點頭同意了。
晚上,病房外邊站著兩名術士扮的警衛員,他們是藍家人請來保護蘇卉的,病房裡還有一名貼身女保鏢與一名保姆照顧蘇卉。
這間病房是一室一廳。蘇卉在房裡睡,女保鏢與保姆在客廳找地方歇息。
房裡,蘇卉在床上輾轉反側。渴睡,但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過了幾點,她起床上了一趟廁所。當她站在洗手檯跟前低頭洗手時,忽然,一絲異樣傳入心頭,心跳頓了一下,隨即一下一下地跳得沉重而飛快。
她緩緩抬起頭,望向鏡子。
鏡子外的她微彎著腰伸手在水龍頭。神情驚愕;鏡子裡的她卻站得筆直。雙手仍垂在身體兩側,望著鏡外的她似笑非笑。
“不想走,就別走了……”鏡子裡的蘇卉笑容詭異陰森,微彎的眼角兩邊。緩緩流出兩道血紅。
“啊!——”
夜半時分。醫院裡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那天從醫院回來。冷小眉跟雷母、雷奶奶坦言了自己在醫院裡的見解後,便回房歇息了。那兩名女隊員把錄下來的片段交給了雷老爺子,然後雷老爺子當著藍老爺子、一眾老戰友的面看了。
蘇家安排的記者拍的片子也被雷家人拿來了!雷家低調。到了必要的時候,權勢這玩意還是得用一下的。
過分低調,會變成軟弱可欺。
兩條片子中,從背面看,蘇卉的言辭一直誠懇情真。
從正面看,蘇卉談起雷戰時確實情深意切,但在望向冷小眉時,眉眼間流露出來的一絲恨意與諷刺的眼神清晰可見。
要知道,藍家人說她是誠心誠意向冷小眉道歉的。那種神情是道歉的樣子嗎?這明顯是在挑釁。
加上蘇母在門口的那一番舉動,讓藍老爺子在諸位老友面前差點下不了臺,只好懊惱解釋他被親家騙了。
對,是親家。藍家與蘇家是親家,偏信自己人一些是肯定的,沒想到居然受親家哄騙了!這個說法完全說得通。
當然,其中的貓膩,這些老人精都明白。
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靠著三分真情、七分假意來維持表面的和諧,說穿就沒意思了。
所以,等蘇卉在醫院裡撞邪的傳聞出來時,沒人敢再到雷家人面前說三道四,更不敢明目張膽地說是冷小眉搗的鬼。
後來,藍家人根據正常程式,向雷戰求助申請派人前去調查,結果顯示蘇卉身上沒有任何術法的波長。
這就證明了,此事與冷小眉無關。
可蘇卉被鬼整是事實,才幾天的功夫,她已經快精神崩潰了!
不管她走到哪裡,不管身邊有誰陪著,她都能看到一些觸目驚心,魂靈不安的場面來。
原本藍家不想再搭理蘇家人,直到嫁到蘇城的藍三姑奶奶回來孃家,親自向大哥求助時,藍老爺子才請了葉大師幫蘇卉看了一下。
葉大師說她身上確實有邪氣,給了她一塊玉佩辟邪。可惜就在當晚,蘇卉在自個兒的院子裡摔了一跤,玉佩碎了。
幾次如此,藍老爺子沒臉再去請葉大師了。
這一天,辦公室裡,雷戰看完手中的資料檔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