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空間依然灰濛濛一片,唯一不同的,便是多出一個慘綠色人影,那就是綠袍的元神。
綠袍老祖此時面露驚疑:“你不是沒有修為,又怎的元神凝聚!”說完,卻是獰笑道:“小子,即便你有元神那又如何,不過讓老祖多一口食糧,這修道人的元神,可是美味的緊吶!桀桀”一聲怪笑,綠袍老祖當即合身撲上,就要將安逸元神吞噬。
安逸又怎會坐以待斃,但卻苦於元神初成,沒有禦敵之術,只能左右閃躲,一時間在紫府中與綠袍老祖玩起了追逃遊戲。
只見灰濛濛的空間中,一道紫芒與一道綠光閃爍,似流星一般在紫府中滑來滑去,時間一久,綠袍不由暗暗心急。
要知這奪舍一個人的身體並非易事,因為靈魂與身體不合,便會收到莫大的排斥,如今綠袍就是在頂著排斥之力在追著安逸,不然以他的修為,早就得手了。
心頭著急之下,綠袍老祖不由大喝一聲:“小子,快快停下,須知老祖使用你的身體是你的榮幸!”
安逸氣的破口大罵:“放你姥姥的狗臭屁,如果我他。媽讓你享受享受這榮譽你要不要!”雖說著,但卻不敢有半分停留。
綠袍見計策失敗,不由狠了狠心,當即鼓動全身修為,不留一絲餘力的催動元神。只見他速度暴增,空間中綠芒大盛,哧的一溜光芒快若奔雷,瞬間就到了安逸身後。
“啊!”一聲痛吼,安逸面容一陣扭曲,只覺靈魂似要剝離化為無數碎片一般,卻原來綠袍老祖抱著安逸的元神,張著大嘴,一口一口的正在啃食他的“軀體”。
無邊的疼痛讓安逸提不起一絲力道,深入靈魂的痛苦叫他意識一陣模糊:“自己要死了嗎?”
“放他孃的屁!”安逸一聲怒吼,強忍著元神帶來的疼痛,心中一發狠,反手一把將綠袍抱在懷中,衝著他的“身體”就咬去。
你想吞噬我,那我也來吞噬你,看他。媽誰先吃完!
綠袍哪裡想到安逸如此兇戾,要知這被吞噬元神的痛苦莫說常人,就是如他這般修為之人也難以忍受,而安逸竟硬生生憑著心中兇戾反咬,卻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
只聽得綠袍也是一聲痛吼,神色扭曲無比,猙獰萬分,好似惡鬼一般,顯然也是被痛的不輕。
不過其不愧是蜀山第一凶煞惡人的稱號,修為在蜀山中算不得最高,比之鄧隱之流還差的多,但其兇惡程度或者說是心理**程度,估計沒幾個比得上。
只見其臉上煞氣一現,瞪著倆兇惡的大眼,吭哧一口反咬回去,撕下一片元神,帶起點點紫色光芒;伴隨著一聲悶哼,安逸同樣反咬回去,撕下一片元神,帶起點點綠光。
就這樣,紫府空間中,兩個大男人互相抱著亂啃,兩人身體四周光芒點點,紫的、綠的,煞是夢幻,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好基友在那啥呢。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狀若瘋癲的兩人更沒有時間記憶過了多久,直到最後,兩人都感覺自己彷彿失去了意識,唯有本能的撕咬。
空間之中,紫、綠二色的光芒相互交織、纏繞,緩緩竟有歸於一體之像,忽而紫光明亮,忽而綠光熠熠,顯然意識上的爭鬥還在繼續。
安逸只覺思維一片混沌,無思無感,無智無明,色、受、想、行、識五蘊皆空。
冥冥之中,一段話似從心底緩緩流出,終於使他沉寂的意識泛起一絲波動:
“無空有空,無色有色,無無有無,有有無有,不有中有,不無中無,不色中色,不空中空;非有為有,非無為無,非色為色,非空為空。空卽是空,空無定空;色卽是色,色無定色;卽色是空,卽空是色……”
恍惚間,種種過往記憶漸漸湧入心頭,一絲絲的將他的意識填滿,而其中,卻還伴隨著屬於綠袍老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