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犯險。”
這話說的情深意切,但安逸卻聽得臉色一黑,什麼意思?不相信我的實力嗎?之所以讓我出去打怪,是因為知道我裝備牛逼,自帶除魔光環?
不過想到剛才自己的表現,確實不咋地,安逸不禁沉默了。
剛剛殭屍出手反擊的時候,他明明只需要橫劍反撩,以那殭屍的速度,肯定能削下它的兩隻胳膊。
還有最後一下,把劍都用成刀了,要不是純陽劍厲害,他能消滅殭屍?
陸判注意到安逸臉上的異樣,知道安逸的心思,出言寬慰道:“如今你不過練劍兩個月,更沒有對敵經驗,初次對上那怪物,能正面對敵也足以看出膽氣不凡,日後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只可惜我不通武技,不然到可以指點你一番。”
安逸回過神來,謝道:“陸判好意,逸之在此先行謝過。”
……
送走了陸判,安逸回到自己房間,腦海中回現當時場景,思考著自己的不足。暗忖:“如今我雖然得了劍術,但是之前卻一直死練,即便動作再工整,劍招再不凡,臨陣對敵之時,若沒有戰鬥意識,那也枉然。”
“不過這對手難找,若是去找妖怪,恐怕沒有幾個會有好心幫我喂招,上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以我現在的劍術,即使有純陽劍,若碰上妖怪怕也難有勝算,倒不如心中幻想一個對手,自己與自己對敵,雖然於實力增長緩慢,但卻勝在安全。”
打定主意,安逸打坐一夜,第二天天微微亮,就來到院子中站定。
先是耍了一遍劍法,招式連貫,力度卻有些跟不上,看起來軟綿綿輕飄飄的。
“看起來不光是對敵經驗不足啊,如今雖然已經能夠熟練的打出整套純陽劍法,但是其中發力的法門卻還沒有吃透,而且把招式拆開來就會不連貫,所以威力才如此弱小,更因為練劍日短,身體肌肉沒有記住出劍招式,所以對敵之時一慌亂,才會忘記運用。”
安逸找到自身的不足,思索著改變的方法:“如今只有苦練,當徹底的熟練了劍法,徹底的吃透,揮手之間就是劍招,到時即使沒有對敵經驗,憑藉純陽劍法的精妙,也不至於昨夜那般狼狽。”
想到此,安逸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心智一堅,於往日的生活做了番改變。
每天除去吃飯打坐,基本都在院中練劍,除非真的累極,絕不停下。他雖知道欲速則不達,但是對於世界的詭異,心裡沒有安全感,所以也堅持下來。
如此又過了三個多月,期間那朱爾旦也知曉自己換了一顆文思斐然,過目不忘的慧心,更於秋天科考之際中了舉人,心中自是欣喜異常。
而安逸在人家家裡白吃白住半年有餘,心中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畢竟當初若沒有他,那朱爾旦換心之時怕已經被煞氣衝體搞死了。當然,此番變化是不是由他帶來的,安逸卻是不會多想的。
不過雖然如此,安逸卻還是把之前看小說好奇,查到的玻璃製造方法贈給了朱爾旦,讓其妻子家制作,使其抽成分利,家中充裕不少。
不為別的,只為自己吃的好,住的硬氣。
……
朱家大院中,安逸一身長袍,迎著初升的朝陽,手中純陽劍劍光閃閃,矯若遊龍,身體輾轉騰挪,忽而縱躍,忽而屈蹲,忽進忽退,虛虛實實。
忽然,只見他一躍三丈來高,口中傳來一聲清嘯,劍尖直點,猛然爆出一團赤色光芒,宛若初升的驕陽。
朱爾旦剛剛出來,見此忍不住大叫一聲:“好劍術!”
安逸聞言飄然而落,衣袂翩躚,半年未剪的長髮也隨風搖擺,看起來頗有一番出塵之氣。
“朱兄謬讚了。”安逸落地收劍,轉身笑道。
“豈有此言!”朱爾旦糾正道:“逸之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