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老道的袖子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忽的,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袖裡乾坤?!”安逸見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再想到剛剛的景象,不禁驚撥出聲。
“好小子,見識倒是不錯。”老道士低聲讚了一句,輕聲笑道:“好你個呂純陽,竟然偷偷收了徒弟,這回看你還怎麼說。”
原來這老道士與呂洞賓是仙家好友,一次酒後做賭,兩人誰先收徒弟,誰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此番老道士看見安逸腰挎純陽劍,就誤以為安逸是呂洞賓的徒弟。
今天他本是去嶗山赴約,呂洞賓也會在場,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根本不容安逸解釋,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安逸拿住,打算帶到呂洞賓面前糗糗他。
這仙人趕路自是不凡,但老道士卻既沒有騰雲,也沒有駕霧,而是使出那縮地成寸的法門,一步跨出就是幾十裡。
即是如此,當老道士來到嶗山上清宮已經天色漸暗。
“可是葉前輩當面?晚輩成熙安,奉祖師之名,在此恭候前輩。”一個青年道人站在門外,對著老道士恭敬行禮道。
老道士點頭:“不錯,正是老道。”說完不禁問道:“那呂純陽可來了?”
成熙安點頭:“回稟前輩,真人來了已有半個時辰。”
“哈哈,來了便好。”老道士大笑一聲,由成熙安引著,來到觀中。
此時呂純陽正與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相對飲酒,正是此間主人孫通源。
“葉老道,你來的晚了些。”呂純陽當先笑道。
孫通源也是大笑招呼:“葉真人還不快快請坐。”
“不忙。”葉老道回了一聲,一揮衣袖,將安逸放了出來,對呂洞賓道:“呂純陽,你且看這是哪個。”
……
且說安逸被老道士收入衣袖,想盡辦法卻也無法破了他的法術,因為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眼前開了一個口子,感覺一股推力從背後生出,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再一睜眼,發現來到一個道觀之中。
道觀古樸大方,上供三清祖師,下襬幾個蒲團,兩位道人相對而坐,中間珍饈美酒,此時兩人正面露差異的看著自己,一個鶴髮童顏,白鬍子拉的老長,一個……
“弟子安逸,見過純陽真人。”安逸心中直犯迷糊,不知道這是怎麼個情況,但還是跟呂洞賓打了個招呼,畢竟人家傳他劍術不是。
呂洞賓也是詫異:“怎麼是你?”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一連兩問,後面那句,明顯是對安逸身後的葉老道所言。
只見葉老道嘿嘿一笑:“你別給我裝糊塗,那日你我打賭,誰先收徒弟誰就……嘿嘿,現在你可是服輸?”
安逸沒想到還有這一茬,難道呂洞賓不收徒弟就為了這個?
“誰說他是我徒弟?”果然,呂洞賓矢口否認。
這時葉老道心中其實也納悶,按理說安逸應該稱呂洞賓師父的,可是卻稱他為純陽真人……難道當真不是呂洞賓的徒弟?
只聽呂洞賓解釋道:“我只是隨便傳了他兩手劍術,可沒有收他做徒弟。”
“這你就捨得把純陽劍傳給他?”葉老道詫異。
“誰說我傳給他了,只是當時走得匆忙,忘帶了而已。”
你妹!安逸手中一緊,攥了攥純陽劍,心中快把葉老道恨死了。
呂洞賓似是看出了安逸的心思,似笑非笑道:“不過既然在他手裡,那就讓他多為我保管一些時間吧,畢竟我也用不到,還得防著那個老混蛋惦記。”
葉老道好像也知道什麼,一臉恍然:“我說的,原來是這樣。”
哪樣啊?拜託你們說明白點好不好!安逸心中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