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管的多與否,都與其他世界一樣,劇情是可以改變的。但若劇情可以改變,於這個世界的原著就難免不符,畢竟原著中很多高人都是料事如神,既然能夠改變,又何談料事如神呢?難道只因他是“外人”,所以只有他才能改變劇情,不被“天道”或者說劇情束縛?
安逸正思索之間,卻不知茫茫萬里之遙,東海仙府之中,一段關於他的談話恰時響起。
仙府中,峨眉掌教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位列正中,左側為玄真子,右側為苦行頭陀。只見齊漱溟眉頭皺起,開口問道:“兩位師弟可算出什麼?那誅殺綠袍之人到底是誰!究竟何人如此大膽,妄圖篡改天數。”
玄真子也是皺眉:“自從綠袍一死,天機便一片混亂,其他事還可卜知一二,唯那誅殺綠袍之人,若是有迷霧遮擋也就罷了,只道他法力高強,或有遮擋天機之物;但怪異的是,那人好像完全無有一般,只一推算便是一片虛無,沒有任何跟腳。”
苦行頭陀喧了一聲佛號,道:“那人究竟是誰暫且不提,怕只怕師尊所佈下種種暗手被他破壞,到時天意一改,我峨眉恐難大興。”
卻原來這峨眉雖是說順應天意,但天意所顯示是正道大興,可不單是他峨眉大興。而長眉真人卻暗施身手,一番佈置,留下種種後手,再加上齊漱溟的施為,刻意引導,如此才能把各個如李英瓊般氣運旺盛之人引入峨眉,如此天下大氣運之人都齊聚峨眉,峨眉必然大興。
但不論後手還是引導,都已有前定,若是一個環節產生變化,還影響不大,不過只關係到那一脈絡的後續之人不能出世,但若環節改變的多了,恐怕峨眉等人這一番謀劃,都會竹籃打水,成一場空。
就在三人皺眉之際,忽然一道劍光破空而來,成一縷細線跳躍到齊漱溟的手中,齊漱溟伸手夾住,檢視一番,口中密語一陣,後揮手間,劍光再次飛退而出,消失在茫茫天際。
玄真子問道:“不知是哪位道友飛劍傳書?有什麼要事?”
“是白谷逸白道兄所傳。他也察覺到天機混亂,說是對攪亂天機之人,有了猜測。”不帶玄真子二人問話,齊漱溟繼續道:“白道兄話中所言,說醉師弟年前收了一名徒弟,名曰安逸,這些你我也知曉,只是未曾親眼見過。但白道兄卻在碧筠庵與其見過一面,當時便發現他命格有異,但卻並未多想,又加上醉師弟在旁,所以也沒有多加探查。如今綠袍一死,天機混亂,他才想到,恐怕這問題就是出在這安逸身上。”
“如此看來,卻是要好生詢問詢問醉師弟,這安逸到底是何來歷!”苦行頭陀臉色一變,肅聲道。
玄真子道了一聲“我來!”揮手招出飛劍,拿在嘴邊一陣密語,後揚手打出。
一道劍光劃破天際,過了盞茶時間便又返回,玄真子接到手裡,卻不由面色一黑。
齊漱溟瞧出不對,忙問道:“怎麼了,醉師弟到底如何說?”
玄真子冷哼一聲,法力在劍上一抹,醉道人的聲音從中傳出,聲音豪邁,但卻無賴:“師兄,你問安逸的來歷,這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只不過看他對眼,就順手收了,誰知道會惹出這些事端,不如這樣,我這就把他踹出門楣,省的讓他打擾幾位師兄計劃,師兄莫急,我這就傳飛劍給他,告訴他不要再稱我峨眉弟子。”
聲音剛一消散,只聽玄真子怒聲道:“你們看看,他這什麼樣子,隨意收徒也就罷了,態度還如此惡劣,哪有一點光耀我峨眉之心。”
“阿彌陀佛。”苦行頭陀宣了一聲佛號,滿臉慈悲道:“現在還是莫要議論這些,還是趕緊攔下醉師弟,莫要讓他胡亂行事,那安逸既能攪亂天機,切不可讓他落入其他門下,還需由我峨眉好生掌控,不然天機大亂,峨眉不興是小,只怕苦了天下蒼生啊!”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