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們所說的‘道’,‘道’這個東西亙古以來一直都有,它無所不包無所不容,乃甚至一花一草一土一木都可以稱之為道,但花草土木卻並不是道的本身。”
“簡單點說,其實‘佛’也是在亙古以來就有的‘道’的包裹範圍中,但它相比於道來說,就像花草土木一樣,太過單一,所以它並不能代表‘道’,並不能稱之為道,所以才單拿出來,命名為佛。”
“而釋迦牟尼作為佛的發現者,或者說是從道里面‘拿出’佛、創造佛的締造者,他其實也發現了‘道’的存在,不然也不可能從‘道’裡悟出‘佛’來。而既然他是從‘道’裡面提取出來的‘佛’,那他的修行其實依然是在修‘道’,因為他本身就是‘佛’,他自己當然不用修‘自己’。”
“而在釋迦牟尼之後的,現在的修佛者,他們卻接觸不到‘道’的存在,所以他們修的,只能是從‘道’裡面摘出來‘佛’。而‘佛’既然是從‘道’裡摘出來的一點,自然比不上‘道’的淵博廣大,所以他們的成就,自然可想而知,是永遠也超不過釋迦牟尼的。”
“超過了釋迦牟尼,他們也不能稱之為修佛了。”
“這就好比山山水水,一山一水謂之道,其中山也是道,水也是道,如果把佛比作山,把仙、魔、妖什麼的任何一類比作水,那麼不論你是修山道還是修水道,你都會被侷限在山水之中,永遠體悟不到‘道’的本身,永遠不知道‘道’的淵博與廣大。”
“就好像‘夏蟲不可語冰,青蛙坐井觀天’,眼界太小,很難再有提升空間。”
“而佛教,或者說佛的定義,是四大皆空。但空是道,有亦是道,那唐員外悟佛不假,但悟的卻僅僅是佛,是佛家的空,而不是淵博的‘道’,所以他這輩子只能侷限在‘空’裡,又怎能知‘有’的玄妙?”
“而觀音菩薩則不同,她始終都未成佛,那就代表在釋迦牟尼的‘道’中陷得並不深,只要有朝一日她‘悟佛成道’,或者說‘由佛入道’,也就就是跳出‘佛’的限制,自己從‘道’中探索自己的修行之途,那成就將不可限量,不是區區一個偽佛所能比及的!”
安逸說到了這裡,不禁閉口不言。因為他猛然想到了自己,自己又是否接觸了自己的道呢?
一瞬間,一種明悟湧上心頭,安逸忽然發現,他貌似一直都是在探索自己的‘道’的道路上慢慢前行,從未有過停止……(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三章 頓悟
《大道通明錄》上,從未明確過讓安逸修仙、佛、妖、魔任何一道,從始至終都提倡他自己摸索,自己在天地中感悟。而他修“心中世界”這種修煉的方式,也確實不屬於任何一道,而且,很適合直接體悟大道,體悟亙古永存的大道。
道在何處?在天、在地、在山川草木、在日月星辰、在……萬事萬物!
只要糾正自己的心態,在萬事萬物中體悟‘道’的存在,而不是體悟萬物的本身,那就是,最好的修道之路!
安逸想到這裡忽然發現,自己之前只為搭建心中世界,是否是捨本逐末了?
……貌似還真的這樣!
不論現在自己追逐的五行還是山川土木,都是在體悟它們本身的規則,而不是透過它們去體悟道,去體悟淵博深奧的大道!
……錯了嗎?
安逸心中閃過一絲迷惑,然在恍恍惚惚之中,似乎又有一種明悟湧上心頭,心中一直增長緩慢的道行,也開始加速的上升。
在某一瞬間,他彷彿覺得許久不能突破的境界開始鬆動,就好像蠶兒破繭,只要頂破那一層薄薄的壁障,就可以展現一片新的天地,獲得一場新的生命!
可是……還差些什麼呢?
猛然間,安逸的心中流淌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