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硯大驚失色,驚恐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僅僅一個照面,就斬殺了木林森附體的散雲道人,這讓南宮硯又驚又怕。
星翔的神出鬼沒讓南宮硯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星翔襲來的瞬間,南宮硯第一時間想要退後,偏偏散雲手中的那團綠色道紋死死抓住了南宮硯的雙眼,讓他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就是這份遲疑,被星翔起身而上,手中古劍化作一道流光,將南宮硯整個刺穿。
疼痛瞬間遍佈全身,南宮硯只感覺全身冰冷,生命在極速流逝,連喊都沒有喊出來,就徹底殞命。
噗通一聲,南宮硯的身軀墜入墨池之中,星翔收起散雲手中的道紋,破空離去。
殊不知,這裡發生的一切,被外圍觀戰的南宮烈等人看的一清二楚。
“豎子爾敢”,南宮烈看到畫鏡中的一切,瘋狂地咆哮著,雙眼通紅,幾乎要裂開。
抬手就要對著畫鏡中的星翔打去。
這一掌又急又快,蘊含著一位冠絕境後期高手的全部的力量,夾著著移山填海之能。
然而一掌擊出,落在畫境上卻是連一道漣漪都未曾激起。
見狀南宮烈又是一拳,想要繼續攻擊,卻被御筆使攔下了。
“南宮城主,仙府考驗,生死有命。你既不在其中,便不能妄加干涉,還請南宮城主自重。”
御筆使冷漠地聲音響起。
南宮烈攻勢受阻,死死握住拳頭,咬牙道:“是本城主失禮了。”
心中卻暗暗發誓,只要星翔出了仙府,必然親自追殺。
元夜等人看到南宮烈僅僅片刻,就恢復了冷靜,不在當眾糾纏殺子之仇,對其也不免高看了幾分。
在他們看來,人稱小畫聖的南宮硯如此就被星翔斬殺,雖說是咎由自取,但是身為人父,必然也憤怒至極,莫說是放出豪言誓死追殺,就是現在闖入仙府,眾人都不意外。
可是南宮烈偏偏忍住了,雖說看到南宮硯身隕第一時間無法剋制,對著畫鏡擊出一掌,但在被御筆使攔住後,立刻就恢復了冷靜。
沒有對星翔說出任何威脅或者追殺之語,彷彿殺死南宮硯的人不是星翔一般。
但眾人都知道,也是如此,星翔離開仙府之後的處境就越危險。
這種不懂聲色的報復與恨意,才是最危險的。
“使者大人,犬子屍身可否交於我手,我想好好安葬他。”南宮烈對御筆使請求道。
御筆使手中墨筆一揮,南宮硯的屍體自墨池中緩緩升起,之後穿過畫鏡,漂浮到南宮烈面前。
“犬子技不如人,當有此劫,畫聖仙府與我南宮家無緣,告辭了。”
南宮烈說罷,就帶著南宮硯的屍體離開了。
元夜一聲長嘆,搖了搖頭,他對南宮烈的打算心知肚明,不過星翔也不是他的麾下,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畫鏡中,星翔將拿到的道紋吸收感悟,那綠色的道紋逐漸被吸收,刻在背後的脊骨上。
好似在脊骨上種下了一顆種子,一株綠油油的小樹苗在生根發芽。
小樹苗就在禪隱花身旁,有了小樹苗的存在,禪隱花的活力更甚從前。
星翔對木屬性的靈力的感知也愈發清晰,在小樹苗的轉化下,一股股靈力被轉化為生命能量。
隨著星翔周身籠罩著一層綠色光暈,一股生命波動盪漾開來,星翔身上的傷勢,瞬間痊癒。
“好濃郁的生命能量,這便是道紋的力量嗎?既然如此,就叫做枯木逢春吧,以後即便是沒有禪隱花,恢復傷勢也不再困難。”
處理完綠色道紋,星翔不在耽擱,如今的他已經掌握了空間共鳴,墨池的考驗對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