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暗盟範圍,風松嶸等九家代表,就在外圍就地找了一個僻靜之處,交流起來。
風松嶸開口道:“想必方才各家都已經清楚了,這一次的機會我們萬萬不能錯失,準備血祭吧。”
“要動用在戰朝控制的人口嗎?”黃家代表開口道。
風松嶸搖了搖頭道:“不妥,我等入世之初,暫時還不宜吸引太多關注的目光。各家手下,應當豢養的有一批,殺了吧。”
其他的代表也紛紛點頭稱是。
似乎殺人血祭,不過再普通的一件事。
“那本次行兇之人,如何處置?”
風松嶸雖然失去了兒子,但他根本不在乎,兒子嗎?只要他還活著,再生就是了。
不過表面的樣子還是要做的,略微思索片刻,道:“此事我風家派人處理一下,做個樣子即可。”
隨後又商議了一些結盟的細節,以及利益的分配,便各自回到家族,準備血祭。
畢竟涉及到數十萬生人血祭,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
在泥沼下,黑暗的空間中,九大家族分別佔據著九宮方位。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可以成為暗盟執事家族。
各自家族之內,都有著一個小世界。每一個世界,都不亞於戰朝的一個繁華城池。
但和戰朝不同的是,這些家族城池裡,除了隸屬家族的人,其餘的人都是奴隸。
可以任意打罵,販賣。
生活在這裡的人,個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宛如行屍走肉一般。
他們對於家族子弟極為害怕,因為家族子弟的到來,不是殺人取樂,就是打罵虐待。
但比起這個,他們更害怕鐘聲響起。
每個小世界,都有一口青銅鐘,比如風家,這口鐘上就鏤刻著風家的族徽。
每當這口鐘響起,就表示有大批的人要前往血池赴死。
他們也曾反抗過,但凡人之力,對付低境界的修者還有一些機會,對付存在久遠的家族,無異議以卵擊石。
每一次反抗後,都是毫不留情的屠殺。
偏偏又不殺完,還留下一些人,作為種子,繼續繁衍,傳承著這種恐懼。
鐺
隱秘的鐘聲,再次響起。
城中的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幼,紛紛驚恐逃竄,慌忙躲藏。
一位風家弟子,手持風家法器納風缽,漂浮在半空中,戲謔地看著腳下驚慌逃竄的人們,眼中盡是輕蔑之意。
“風巖,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收納夠足夠的奴隸,本少爺還著急出去呢?”
在風巖身邊,還有著一位青衣公子哥,風鶴立,模樣和風鶴崢頗為相似,應當是兄弟或者親戚之類的,不過修為卻比風鶴崢高了一籌,已經踏入頂峰之境。
是風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之前沒有外出,是因為吃了修為太高的虧。
如今家族可以要施展血祭,解除封印,提前入世。
風鶴立可是最積極的,畢竟他再怎麼天才,也是風家內部的事。
但只要出去,他就可以讓世人看到他風鶴立的強大。
什麼四方武魁,什麼三宗戰朝,風鶴立統統不放在眼裡。
家族中最天才的人物發話了,風巖自然不敢怠慢。
祭起納風缽,巴掌大的缽體,瞬間膨脹,籠罩整個凡人城池。
“收”
風巖話語方落,納風缽爆射出萬道金光,將狼狽逃竄的凡人一一束縛,吸入缽內。
至於城池內的哀嚎,風巖根本不在乎。
神識掃過,確認缽中一共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凡人後,便恭敬地將納風缽遞給了風鶴立。
風鶴立用手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