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的場面詞。嘿嘿,咱可是有自知之明,想我老魯既沒尊貴的爵祿,也無響亮的名號,說‘久違’不當,難道‘久仰’就妥嗎?”
馮慎仰頭看了看,道:“覺忍大師,你看這登塔檢視一事?”
“檀越隨意就好”,老僧直了直腰,道,“老衲雙腿有疾,行動不便,就不同兩位上去了。弘智,你代為師相陪吧。”
“謹遵方丈法旨”,弘智躬身後,轉朝馮魯道,“這塔梯又陡又舊,現已不甚牢固,二位多要留神,當心腳底打滑。”
馮魯點點頭,與弘智抬腿上樓。
這梯磴皆是木製,踩在上面吱呀作響。魯班頭身粗體重,走起來尤為艱難,他隻手扶牆,雙足輕放,唯恐一個疏忽,將那薄板踏折,登塔前的興致,也一蕩而無。
塔梯螺旋而升,沿心柱岌岌伸向塔頂。每上一層,塔室內便收上一圈。相應的,盤梯也自然縮減上幾分。
見階面越來越窄,魯班頭也越來越心慌,勉強又登了幾步,終於支撐不過。他將身子一側,拿後背死死貼壁。“不行了不行了,這樓梯太不結實,弄得我腿肚子有些轉筋!”
弘智為難道:“這上不上、下不下的……班頭待怎樣啊?”
“你倆兒接著上吧”,魯班頭臉色蒼白,“我……我在這等著。”
弘智看看馮慎,“馬施主的意思呢?”
馮慎見狀,便知魯班頭懼高,他探身往頭上瞧了瞧,已能望到頂部的藻井。“弘智師父,快到塔頂了吧?”
弘智道:“應是快了,至多還有個三兩層。”
馮慎點頭道:“這塔愈登愈狹,上面那點地方,料想也藏不住人……罷了,咱們這便下去吧!”
“別啊”,弘智攔道,“都到這兒了,索性就查到底吧,省得下塔後,馬施主疑慮猶存……”
“大和尚你少拿話擠對人”,魯班頭氣道,“我老弟一口唾沫一個坑,還能賴你不成?”
馮慎也道:“弘智師父,之前確是我等多心了。言語衝撞處,還望海涵。”
“哪裡哪裡,”聽馮慎如是說,弘智便借坡下驢。“二位畢竟是差命所在嘛。呵呵,魯班頭許是累了,如若不嫌棄,便由貧僧攙扶著……”
“不用!老子自個兒能走!”魯班頭說完,賭氣下樓。
不多會兒,三人便陸續降至底層。那老僧依舊盤在蒲團上,動也未動。“可曾查得什麼?”
魯班頭甕聲甕氣地回道:“啥也沒有,白累出這滿頭滿臉的臭汗!”
老僧微然一哂,“看來本寺的嫌疑,算是擺脫有望了。”
馮慎長揖及地,“大師言重,在下這廂致歉了。”
老僧輕輕擺了擺手,“出家人六根清淨,些許小事,檀越不必放在心上。”
馮慎又是一揖,“謝大師不咎,我等不敢多擾,這便出塔了。”
弘智趕忙陪道:“貧僧替施主開門……”
“慢!”老僧突然叫住三人。
馮魯停步回身,“大師還有指教?”
“指教不敢當”,老僧道,“佛門講緣法,今日有此一會,即是有緣。故在臨別前,老衲有幾句話想贈與兩位。”
弘智眉宇一緊,“無關緊要的話不說也罷,再耽誤方丈入定,卻是弟子的罪過!”
“阿彌陀佛”,老僧緩緩說道,“入定是修行,弘法不亦是修行?因觀兩位檀越有些氣躁,老衲這才想要開解一番。弘智你且寬心,如何區處,為師自會斟酌。”
“想來方丈應是有數的”,弘智點點頭,侍立在一邊。“那弟子就不多口了!”
覺站立不恭,馮慎與魯班頭乾脆席地而坐。“我等敬聽方丈法偈。”
“好說”,老僧道,“對於卜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