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卜算之術卻有了另一番的體會,經過我多年的探究,終於發現了一個連我自己也不太接受的事實!”
眾人都是大惑不解,於泰然續道:“我漸漸發覺,所謂的卜算術數,表面看似準確無比,但實則上所計算出來的結果極之浮動,比方說,若論觀相一門之學,乃從個人的面相,氣息等等去算出那個人的未來運程,一般的江湖術士大可從那種種跡象當中推算出當中的“好,壞”,但若是我的話便可更進一步的算出當中的所有明細,但這種推算出來的命運是一定會發生的嗎?換著年青時的我也會認同此等說法,但現在我的答案卻是否定的!一般術士所推算出來的乃是“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而我所計算的卻是“最大機會會發生的東西”,但兩者均並不是“已然註定的命數”!”
眾人聽著都感大惑不解,如此說來,於泰然豈不是說自己乃欺世盜名之輩,只聽他續道:“常人被我算過後的事情雖大都鉅細無遺地一一實現,但實則那隻因被算之人乃凡夫俗子,並無逆天改命之力,故唯有順應著其命運的發展,於某便曾在九年前遇過一人,他雖生就一副尊者梟雄之相,但命宮既窄且短,絕對過不了該年的生辰,聽著我如此批他的命,他卻豪情一笑,跟我說他的生辰就在三天之後,問我有沒有膽子打賭他在三天之後還是一般的龍精虎猛,也是我當時心高氣傲,即使正在被石敬瑭所派出的人追殺,還是答應了他在客棧內等他三天。”
石敬瑭派人追殺他的事天下皆知,雖然眾人都知道他現在安然無恙,但當年的情勢必定極為兇險,而更令人奇怪的是那人真是大膽之極,被於泰然批為死命,換著常人早已嚇得急跑回家準備身後之事了,但他竟還能完全無視的與於泰然打賭,劉鐵拳拳不由得舉起了指頭讚道:“好漢子!”於泰然續道:“當時石敬瑭那混旦……”說到這裡不禁望了望石重貴,石重貴橫了他一眼,說道:“你沒有說錯,我那賣國求榮的叔父,的而且確是一個混旦!”於泰然點頭示謝,說道:“他的手下便追得我甚緊,而我既批了那人的死命,到了第三天之上見其久未歸來,心想他已然殞命,在當晚便欲離去,正踏出房門之時,竟見到那人混身破爛血汙的站在門外。只見他笑著跟我說為什麼不等他回來便走,我忙把他扶進房內再說。我著店小二打了一盤水來,給他洗去了面上血汙,說也奇怪,他原本的面相竟有所改變,明細我也不欲詳說,只可說的是,原本呈破星入命之相,竟在短短三天間完全改變,與其本命尊者之格相輔相承,以其當時如日方中的面相,我敢肯定將來他必成一方霸主。而他跟著給我說的事更令我無比震驚,原來他這在這三天之中,獨自一人,往東海把當年在沿岸一帶無惡不作的“鹽幫”連根挑了。”
眾人當中比較年長的如端木廚子,劉鐵拳拳及羅如龍等人,聽到這裡都是發出了“哦”的一聲,羅如龍沉聲說道:“想不到是東海“雲龍會”的總舵主司馬江河。”此言一出,便連張悅可及水天星都現出了一個“原來是他”的表情,想不到於泰然口中這個豪氣干雲之人,便是現在雄霸東海,操控著所有航運生意的“雲龍會”之頭領司馬江河,當年的“鹽幫”於東海一帶橫行無忌,傳說中司馬江河憑一人之力,把“鹽幫”摧毀後在當地自立勢力,由於做生意的手法講究誠信可靠,與“鹽幫”大相庭徑,很快便做得有聲有色,不久後還定宗立會的正名為“雲龍會”,多年來與各方均有很多生意往來,成為一股於東海不能忽視的強大勢力。羅如龍所做的是走鏢一行,與“雲龍會”可說是同行不同道,但司馬江河之名早已如雷貫耳。
於泰然說道:“大家也知道那人是誰了?他原名乃“司馬雲龍”,但在經此之後,令我深切的體會到“人力江河”的道理,想不到我最引以為傲的卜算之術,在真有能力挽狂瀾,逆天改命的強人來看,可說只是不值一哂的皮傷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