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位水大爺已見過面了。”
說著卻壓低了聲音,續道:“站在那邊的乃是東門縣城前城主金環之子童百名,當日金城主過身之時把城主之位讓了給袁千河,轉位之文書上清楚的蓋上了城主印鑑,但童百名卻一口咬定城主之位乃袁千河巧取豪奪所得,更懷疑金城主之死並非天年已盡,但當日城中握權之人,自韓重帶兵離城後,盡成了袁千河的黨羽,因此到處亂說的童百名,便被他們以甚麼過度悲痛於前城主之死以至神智錯亂的理由而軟禁起來,此子從小體弱多病,金城主在世之時亦曾說過,怕他會活不過五歲之齡,豈知他堅忍過人,除了每天不停地吃藥外,所剩下來的時間便全用於勤修苦讀,於十歲之時城中已無人能作他的老師,自此之後潛心苦讀,相信若非生於這亂世之時,他便絕對會是狀元之才,人中之龍。”
張出塵聽得童百名自少已身有重病,不由得觸動身世,頓時釋懷,但口中卻冷哼一聲,向童百名走了過去,冷笑道:“文韜武略,才高八斗又有何用?我一拳便把你打死了!”右手一伸已抓著了童百名的脈門,莫順開見狀忙叫道:“水大爺……!”而被張出塵拿著的童百名只感到半邊身子一片痠麻的不能用力,但他的性子極為執拗,雖然不能動彈,卻凜然不懼的怒喝道:“你幹什麼?”就在這一剎之間,張出塵已從童百名的脈像中,得知了他的身體乃先天性的經脈虛弱問題,非任何藥石或內家真氣所能幫忙,他能活至今天,相信除了從小不停進補服藥之外,與他那偏執倔強的意志亦不無關係,有感於他從與己一般從小已受病患折騰,不由得生起了同病相憐之感,遂放開了他的手腕,笑道:“聞說金兄弟才智過人,敢問現時衝著東門縣而來的是否韓家寨的人馬?”
童百名撫著剛被張出塵緊扣的手腕,便如適才在城樓之上的莫順開一般,被張出塵這種反覆無常的性格弄得莫名其妙,但聽得他所問的乃與東門縣有關之事,也不好意思再與他針鋒相對下去,說道:“先前我已跟順開叔說過,絕對不是!”張出塵笑道:“何以見得?”
只見童百名頓了一頓,隨關面現傲然之色,徐徐的道:“這還不簡單不過?東門縣城靠山而立,除了從城門進攻之外,便需攀過那鬥削高山,從北門進攻,先假設他們並不知道城中守軍已經撤走的事實,若要強行攻城,那揚起了少量塵土的兵力便嫌太少了,但若想夜襲攻城,又豈會在天色未全暗之時到來?更不要說會給偷襲的馬匹揚起疾奔的塵土,實在太不合理,而若說他們已暗中派探子攀山進城,得知了城中的情況,那麼他們就此派十數高手偷偷的掩將進來,把守城的數人宰了,再開啟城門便成,何需還要強行從正面進攻,受那箭矢弓石之苦?這樣說來更不合理。因此我一開首之時,已著順開叔把所有能用之兵,盡數集結在登山入城的必經之路,一來既可矇騙來犯者東門縣城內尚有甚為盈餘的軍力,亦可使他們不能就此入城探知城中虛實,一舉兩得。”
這一番對情勢分析的推算便合情合理,趙匡胤心中一凜,便想不到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瘦弱青年,胸中竟藏著不俗的學問,且安排得宜,絕對是行軍打仗中絕對不可或缺的策士之才,張出塵則眼中露出了欣賞之色,右手豎起了姆指喝道:“好!”就在此時,隨著眾人說話之間,一陣馬蹄之聲此起彼落的,從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