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竟任由中非在此地以眾凌寡?是否想把我在大壽之前氣死?”轉過身來,望著張出塵,舉起了姆指,讚道:“好功夫!”張出塵勉強的笑了笑,他先前因為碧翠玉佛之事,心中卻對“習老英雄”本無好感,但眼前這老人家成名雖久,卻沒有一般恃勢凌人的驕傲之氣,毫不護短,與習德大不相同,怪不得如此深得人心。
第六十一章 九幽魔君
習膽飛倏地大手一伸,捉著張出塵的手臂,張出塵一驚,被他這麼握著,竟動彈不得,習膽飛笑道:“我喜歡你!過來喝杯水酒。”拉著他走向首席,張出塵驚道:“這……這怎麼行?”習膽飛雙眼一反,道:“有什麼不行?”張出塵面色一片惶恐,說道:“我只是一介小兵,又何德何能,可與眾位大人物同桌而坐?莫要折殺小人。”習膽飛聽罷哈哈大笑,大聲說道:“眾位來給我評一評理!”廳上之人全皆一愕,都是不明所以,習膽飛越說越向,道:“如此不畏強勢,處敵眾我寡之形,依舊能直斥其非,節氣凜然的小輩,竟不肯跟我這糟老頭兒喝酒!是否太也不給面子了?”
眾人聽著,都是大笑起來,他們大都覺得習中非過份橫蠻,有些站得近些的人便說道:“小兄弟,快快謝過習老英雄!”忽地有一把細細的聲音傳出,說道:“習老英雄真有眼光,寧可要外人相陪,也不要孫子同桌。”習中非聽著大怒,在爺爺面前卻不敢發作,但習德一向愛護這兩個侄兒,朗聲說道:“哪一位英雄願意替我們管教孩兒,便請出來,不用如此鬼鬼崇崇使人聽不清楚。”習膽飛卻把手一揚,搖頭說道:“若我的孫子是爭氣的,便不到旁人來插閒嘴,唉,耐何恨鐵不成鋼!”
張出塵雖恨習中非等人胡亂傷人,但看見習膽飛略有一絲黯然之色,知道他概嘆著後繼無人,遂把話題岔開,說道:“謝老英雄厚愛,但小人只是一個帳前兵士,實不敢……”習膽飛忽地雙目精光一閃,有如利刃般直瞧著他,張出塵一凜,隨即住口,習膽飛那目光一閃即逝,笑道:“你騙得誰來,一個小兵?能蒙郭威那小子傳你化血綿掌?據我所知,懂得此掌法者,郭家軍中便唯獨他的親侄柴少帥。”張出塵又是一驚,想不到習膽飛粗豪的外表下竟如此精細,早便看穿了自己適才對付習中非的手法之中,隱含化血綿掌精要,習膽飛卻忽地搖了搖頭,道:“可惜你手腳輕浮,活像全無內力,掌法縱精,卻還是難登大堂。”隨即興高采烈的強行把張出塵拉到首席之上,安排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習中非聽得自己的親祖父竟把一個外人跨到了天上般,而對自己卻嚴辭相責,眾目睽睽之下更把自己打得滿面紅腫,最後竟還說把自己弄得甚為狼狽的張出塵武功“難登大堂”,那自己算是甚麼?習德把他兩兄弟拉著,走到了次席之處,安排他們坐下,而餘下的七傑及其他一道之人,都紛紛各自回到自己的門派幫會之席坐下。
身在首席之上的張出塵,便只感渾身甚不自在,原本想著在閒席之處,打探這次封盟大典當中習家的陣容虛實,豈料給習中非這麼一弄,自己竟忽地給拉到首席之上,坐在習膽飛的身邊,同席之上還有習霸月習德兄弟,三位五大勢力的掌門宗主,及其座下大弟子,與及那一位看來修為甚深的玄渡大師,張出塵便明白到席上全都是目光了得的非凡人物,幸好先前對付習中非之時便只用上了郭威所傳的化血綿掌功法,混雜了少許家傳拳術,才沒有給人認了出來,否則若果像上次一般,給虛元子一眼便瞧出了自己使的乃是開山動地,破天魔拳張無爭的拳法,便會惹起軒然大波,只見三大掌門,對著習膽飛均是自居後輩,禮數有嘉,藍如虎的粗獷豪邁,看上去便與習膽飛最為相似,只聽他大聲說道:“習老英雄老當益壯,可喜可賀!”習膽飛笑道:“藍小子你的氣色才越來越好,你的從兒修為看來也精進不少呀,莫不玄天絕刀門這倘終欲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