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不跟他吵,俯身去看兒子,輕聲,“喝過藥沒?”
“喝過了。”包天同忍了許久的怒火差點壓不住,“為夫在跟你說話,你倒是聽見沒?”
“聽見了。”冷玉淡聲,“別把兒子吵醒了,我們去別屋。”
“就是要當著長源的面說,讓他瞧瞧他一直喊的孃親到底是怎樣的人。”
冷玉擰眉瞧他,“你瘋了不成?你陪同僚喝酒晚歸時,是我守著長源。如今我晚歸一日,你就衝我發火。”
“你是女人,就該居家敬奉婆婆照顧孩子,賺錢養家的事輪不到你操心。”包天同越說越惱,聲音也大了。
冷玉生怕他吵到兒子,拉了他就往外走。包天同也隨她出去,廊道竟一個下人也沒瞧見,更是生氣,“你不照顧兒子,連下人也都支走了。”
“我知道你會跟我吵,讓下人聽見面子好看麼?”冷玉在書院忙了一日,實在不想和他吵,“你要罵便罵吧,橫豎也是沒用的。我冷玉要做的事,你若能攔,五年前就攔得下了。”
說到五年前妻子上書一事,包天同還心有餘悸。
“我們本就是同窗,志趣相投,當初我要考女官,你那樣支援。我們一起進了翰林院,一起做了官。可如今,你卻成了最反對我的一人。當真……讓我失望。”冷玉頗為懷念當初光景,也想不通為何兩人之間為何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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