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脫就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的睜著雙眼看了大半夜的星星和月亮,就連他視之為生命另一半的實驗室都提不起他半分的興趣。
熬了個通宵,他眼睛紅了嗓子啞了高燒四十度,第二天一早還是孟雨菲發現他昏倒在床上,趕緊叫起歐烈一齊把他送到了醫院。
住院的三天,他就盼著方詩月會來看看他,他以為她不會下狠心不理他,他以為她說的斷得乾乾淨淨只是小女孩的玩笑說話,絕不是當真的。
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方詩月沒來,就連一句簡單的問候語也沒有託人告訴他。
歐思默是個物理天才,但同時也是個感情白痴,他以為他懂方詩月,但很明顯,女人心海底針,那小女人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小性子,陰陰晴晴的他永遠都不可能猜得透。
看著歐思默在唉聲嘆氣,宋家齊在一旁幸災樂禍,他老早就看這個所謂的弟弟不順眼了,他越是唉聲嘆氣,他就越是心情舒爽。
“等會兒還要吊一次點滴,藥要按時吃。二十五歲還故意吹風故意讓自己生病,可惜了,你的苦肉計對方詩月沒用。”
“宋家齊,你少五十步笑一百步,你跟美女醫生曖昧不清的事,維拉早知道了是吧?”
“什麼曖昧不清?我們只是工作關係,歐思默,你少在維拉麵前胡亂嚼舌。”
“你說是工作關係,恐怕維拉不是這樣想,聽說她還親眼目睹了你跟美女醫生在走廊溼吻的火辣鏡頭,想不到你就是表面衣冠楚楚內裡好色下流的禽獸,維拉那麼好的女孩不要,偏偏看上那種貪慕虛榮的無恥女人。”
論嘴皮子,歐思默和宋家齊都是半斤八兩,誰也鬥不贏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是仇人,兩個男人就是看對方不順眼,平日裡一個悶騷,一個冰寒,只要一碰到了對方,這嘴巴吐出來的話就特損特臭。
“歐思默,別忘記了,你的小命還捏在我的手上。”
“宋家齊,你也別忘記了,你的那張豔照還存在我的電腦裡。”
“斯文敗類。”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披著羊皮的惡狼嗎!”
“歐思默,好之為之吧,方詩月那女人不好哄。”
“宋家齊,我也祝你好運,維拉下個星期要去英國參加皇室舞會,那些什麼王子什麼貴家子弟,已經有好幾個算準了機會要向她求婚了。”
“維拉心裡就只有我一個。”
“月月也一樣,我跟她青梅竹馬,小女孩而已,當然能哄回來。”
兩個男人嘴裡說得利落,但心裡還是在七上八落,哄女人都是不他們擅長的事情,說實話,他們一點勝算也沒有。
相看相討厭,宋家齊抿抿嘴轉身離開。歐思默冷聲哼了哼,病房裡就剩下他一個人,有點寂寞有點孤單,他也提不起精神看資料,幽幽的看著外面的月色發呆。
夜深了,吃過藥,歐思默頭沉沉的有點重有點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拿在手裡的研究報告“啪”的掉在地上,那細微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顯得格外的清晰。
睡到半夜,歐思默覺得喉嚨一陣乾澀,想坐起來,身子軟軟的有點使不上力,抬起手,他剛要摁下傳呼器,原本緊閉的門板被人輕輕的推開,緊接便是一陣熟悉的幽幽茉莉花香飄了進來。
那嬌小圓滾的小身體,歐思默心裡漲漲的有點酸有點甜,看來方詩月還是捨不得他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看他。
雙眼半眯著,怕嚇跑了方詩月,歐思默不想讓她知道他已經醒了,他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向他走了過來,朦朦朧朧的迷離月色之下,只見她的小臉上有痛苦有糾結,見到她這樣子,歐思默心裡也不好受,好象有什麼硬硬的東西被堵在了他心裡面。
捨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