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拉了和袁月在一塊湊耳朵的袁芬就走人,袁芬卻是渾然不顧還有兩個哥哥和大伯在場,對袁月伸了手,“你答應分給我買補血藥材的銀錢呢?”
袁月飛快瞟了袁漠一眼,推搡著她就去了門口,屋裡的人都能看見她給了袁芬一塊碎銀子,怕是得有一兩。送走了袁韋氏母女倆,袁旭立馬就皺眉說了袁月:“小月,大哥掙錢不容易,我們一家子用了也就算了,別花些有的沒的。”
“行了,別說你妹妹了,她知道分寸。這些年都是你二嬸和袁芬教她些事情。‘正在袁月得意時,袁九方又轉頭教訓起她來了:“你也是,幾文錢也就算了,怎麼連銀子都往外掏,拿來給你爹我沽酒買肉要吃多久……”
“爹……”袁月拖長了調子在袁九方的被子上掃了一眼,“當真是我大哥回來的緣故?你精神好了許多呢。”
袁九方的教訓頓時戛然而止,哼哼了兩聲轉到了袁漠身上:“這親事就這麼定下了。小月待會兒去給你二嬸回話的時候可要問清楚,到時候我家做不做酒席,能不能都去女家吃飯。”
“爹,你剛才都說那女的命硬,怎麼說成?再說了,大哥要手藝有手藝、要力氣有力氣,為啥要去給人做上門女婿。”袁旭覺得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爹的偏心太過分了。
一直都悶聲不吭的袁漠此時也堅決表了態:“這事不成。”
“為什麼不成?我們家可沒銀子給你正正經經聘個媳婦回來。你想都別想!”袁九方和袁月真有默契,爺倆的口氣和眼神都一模一樣的諷刺。
袁漠深深吐出了一口氣,眼瞼垂下,注視著地上緩緩爬過的螞蟻,一字一句慢慢道:“成了親就要養家,又是入贅,我還怎麼奉養爹你、還怎麼照顧袁旭和小月。”
“是呢,剛才二嬸說得快,我都忘記問她這點了。”袁月想著近兩年來袁漠一次比一次往家裡拿的銀錢多,這小半年還拿了銀塊回來,沒見著芬姐現在都對她讚不絕口麼。
“你才別去犯傻了,人家讓孩子都跟著女方姓分明是想讓大哥和我們劃清界限呢。家裡又是木器店,大哥過去還不是累死累活就討一口飯吃。”袁旭如今看事情要明白得多,一口氣就將周家人的打算給說得*不離十。
“我就說嘛!”袁九方一巴掌拍到腿上疼得齜牙咧嘴,“她二嬸怎麼會突然想起你來了,也不知道得了人多少好處,這事兒不成!小月待會兒就去說不成,就說我怕你大哥被克。嗯,除非……除非以後木器店的一半收入都是送到我手裡來。”
“說不定二嬸也是被周家人給騙了。”袁月嘀咕著起身走了出去,可見她也是不想放袁漠這“金主”到別人手中。
袁漠重重吐出一口長氣。若是以前,入贅也就入贅了,到哪不是幹活,到哪……不是被埋怨;但如今,他竟然下意識就想到若是同意了親事是不是就不能去止馬壩了?是不是就見不著馮初晴了?一想到,他的心口就像是被誰揪著狠狠拽了一把,生生得疼,這才大聲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並點醒了袁九方。
但,今後呢?袁漠再次茫然。
要說茫然,此時的商洛深有所感!前途茫然啊!
景山賞了牡丹後,郡王府一行少了個錢俊,但看錢家人全都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他和吳桐也沒敢多問。之後錢皓他們回了府城,吳桐和他卻是不敢不管,要是不管,保不準日後就得背個大黑鍋,他們可承受不起蜀郡王的雷霆震怒,畢竟,錢俊雖然是個傻孩子,在蜀郡王心目中也是他血脈親人,怎能允許不明不白就不見了蹤影。
那日的事情別人只道無人知道,商洛和吳桐卻是曉得景山之上無論哪個景點都會有看守的農人在,稍微一找,果然就找到了那日杜鵑亭的看守。問來問去,看守口中那個穿著一襲淡紫色春衫、頭上包著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