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搞自由主義。”
“你就別跟我裝了,滿世界誰不知道你們公司機關裡最吊兒啷噹的同志,就是閣下你呀。在你眼裡,還會有紀律兩個字?”李嵐說。
“瞧你這話說的,我就是再吊兒啷噹,也不能無組織無紀律嘛!要不,你稍微等會兒,我跟領導交代一下?”我拿著話筒,轉身對老尾說道:“領導,樓下有個漂亮小妞,她以十萬分的誠意敬請領導光臨逸園酒家,您老人家賞光嗎?”
“要去你自己去,別把我拖下水。”老尾警覺地說,“又想坑我是吧?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呀,算是徹底看清你這個滿肚子盡是壞水的臭小子了!”
“我啥時候坑過您呀?坑誰也不能坑我老尾叔啊。”我笑道,“您是從小看我長大的對不對?而且我還一直都是個好孩子,是不是?”
“你要是不提這個,本來我也就不問了;既然現在你說你不會坑我,那你解釋解釋,上次咱們在城裡喝酒,到底怎麼回事?”老尾說。
“哪次呀?”
“你少裝啊,還能是哪次?就我老婆找去的那次!”老尾說,“小三子,這事我心裡跟明鏡似的,你就這麼玩你老尾叔呀?”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057 小爺又名海關
老尾提起這事,我就憋不住想樂:那天我回到市區閒著無聊,便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去我家附近的“鬍子排檔”喝酒。喝完酒,又有人提議到“天藍藍”夜總會繼續去喝酒唱歌。就在去的路上,我碰到了老尾,並把他拉進了隊伍。
到夜總會里去唱歌,只要是去過的人,想必都知道是一付什麼場景。在那種環境下,我就是再有創意,也不可能玩出什麼新花樣。於是大家隨流,或是捏著話筒鬼哭狼嚎,或是猜拳行令。
不一會兒,房間裡便煙霧裊繞,空氣渾濁,整一個烏煙瘴氣。喝著喝著,有人就喝高了;一喝高,“酒是色媒人”這句話就開始應了驗:一位兄弟興致勃發,高聲叫來了“媽咪”,給每人發了一個陪酒小姐。酒喝到這個份上,就不關理智什麼事了,各人都摟著發來的小姐一個勁地調笑。看到老尾和小姐把酒甚歡,我突然起了惡作劇之心,指示去簽單的兄弟在消費單上籤上了老尾的大名,並讓他捏住嗓子,打了個電話給老尾老婆,讓她來抓現行。
老尾老婆趕到時,老尾正情緒高昂地摟著那位小姐大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他老婆大吼一聲,轉眼就變成了《四季歌》,“忽然一陣無情風,吹得鴛鴦兩分離”了。結果可想而知,老尾被她老婆聲淚俱下地痛訴了好幾天,又語重心長地教育了好幾天,最後,在作出了悔過和保證後,她老婆下了命令:鑑於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從今必須連工資帶獎金,統統上繳。老尾是有冤難伸,有苦難訴,自此成了身無分文的窮光蛋。當然,這個“窮光蛋”是表面意義上的,他只是從此不敢往口袋裡裝現金而已。萬一要是一個疏忽,哪天被她老婆突然掏了口袋,私房錢問題就得暴露,接下來原因、目的、動機什麼的一通審問,估計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未便能編出順溜的詞來把老婆給糊弄過去,麻煩就真大了。
“您說那事呀?老尾叔,您可真冤枉我了,我那麼做,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呀。”我笑嘻嘻地說,“您想想,夜總會那鬼地方燈紅酒綠,霓虹閃爍的,本來就夠讓人心猿意馬的了,可我那兄弟還憋了壞屁,又對您施展開了美人計,分明就是糖衣炮彈嘛!我心裡急呀,特擔心萬一老尾叔您把持不住,一不小心落入了敵人圈套,從此墮入了*的深淵,不就辜負了黨的培養、辜負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期望麼?您說,您要是就此折騰進去了,冤不冤呀?別說是黨和人民的一大損失,我的損失就夠直接的——我再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領導啊?”
“就你這麼一說,你當我就會相信嗎?”老尾說,“你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