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兩個早夭的兒子而傷心。”
“不過如今我既知道他們也有這個意思,興許能試上一試。”
王鞏瞧他說起這話時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不由欽佩道:“難怪我那岳丈在信中說起你來是讚不絕口,雖你年紀比我小,卻是心思純善靈巧,要我跟著你多學學。”
雖說他知道張方平不大瞧得上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他更知道,普天之下能入得了他岳丈眼的只怕沒幾人。
蘇轍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是想著贈人玫瑰手有餘香罷了。”
畢竟朝堂上的大佬也就那麼多,他不說與大佬交好,起碼不能得罪大佬吧:“倒是王大人你訊息四通八達,友人不斷,這才叫人欽佩!”
王鞏面上難得浮現些許不好意思來:“你可別這樣誇我,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若是我那岳丈在場,聽到你這話定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不瞞你說,我從小事天不怕地不怕,用我爹的話來說,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見怕的,卻唯獨怕我那岳丈,一看到他就心裡發怵,更是私下與你嫂嫂說,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誰知這話才說完沒多久,就見到了你,你這樣的人別說他喜歡,連我都喜歡……”
蘇轍忍不住想,就王鞏那性子,會有不喜歡的人嗎?
只是這話還未等他問出口,向來應酬極多的王鞏就又被僕從連連催著離開,說是王鞏的朋友們已在杏花樓等候多時。
蘇轍見狀,忍不住笑道:“這個王大人可真是厲害,只怕汴京上下沒幾個不是他的朋友……”
蘇轍心思已定,很快就登門拜訪司馬光。
等著他再次登門時,還未等元寶來得及自我介紹,門房就道:“蘇大人,我認識您,您可是想見我們家大人是不是?”
即便他只見過蘇轍一次,可對這位名震汴京的狀元郎,實在是印象深刻啊!
蘇轍點頭稱是。
門房一溜煙跑了進去。
因司馬光性子原因,前來司馬府拜訪的人本就不多,每每這些人前來,門房總是直搖頭,畢竟有人來他都得去通傳一聲,十有八九自家大人是不會見的,這不是白費力嗎?
但這位
校書郎大人不一樣(),他知道自家大人肯定會見的。
果不其然?()_[((),當正在內院陪著妻子張氏說話的司馬光聽說這訊息,是微微一愣:“誰來呢?秘書省校書郎蘇轍嗎?”
前來傳話的僕從點頭稱是。
司馬光若有所思。
一旁的張氏見狀,微微咳嗽幾聲,勸道:“老爺若是有要事就先去忙,不必管我,我沒事兒的。”
司馬光見妻子尚不過三十五歲,雙鬢竟有了不少白髮,知道大夏天她犯了頭疼病是因思念故去兩個孩子的緣故:“最近幾日汴京天氣熱得很,我看不如過幾日等著我休沐時帶著你去城郊別院住幾日?”
“那裡山清水秀,我也能陪著你去散散步。”
“興許將養幾日,你的病就能好了。”
張氏卻是搖搖頭,興趣淡淡:“不必了,老爺事多,即便休沐時候,也難免會有公務在身,不必麻煩了。”
司馬光聽到這話是微微嘆了口氣,起身離開了。
他一走,張氏身邊的嬤嬤就道:“……娘子這又是何必呢?整個汴京像大人這樣不肯納妾的男子又有幾個?老爺心疼您不願您日日喝藥,不願您為了子嗣一事煩心,也都是在乎您的緣故啊!”
張氏與司馬光是少年夫妻,成親十幾年,想當初夫妻之間的感情也是很好的。
可這幾年,因兩個兒子的去世,因子嗣一事,張氏的眼裡再不看到丈夫的好,只能看到自己日子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