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廷尉冷眉一挑,笑道:“草民祖籍河坊,今年二十有二,自小父母雙亡,無其他親人。”
“哦?”父母雙亡?謙王好看的雙眉微挑,擺明了不相信他這一番說辭,卻也沒有緊逼,笑道,“今日見到公子,本王覺得分外眼熟,莫非我們以前見過。”
“草民從未離開過冷香谷,並未見過王爺。”殷廷尉一板一眼回道,眼中一片清澈,確實不像說謊。
“那可能是本王認錯人了。”謙王笑道,銳利的眼神卻沒有離開那張絕世容顏,這樣的容貌,見過一次便再難相忘吧!
“王爺如果沒事,草民就先告退了。”殷廷尉淡淡說道。
謙王沒有再挽留,看著他離開,眼中興趣盎然,程少昂皺眉問道:“王爺,他有問題嗎?”
“也許吧。”模擬兩可的答案更讓程少昂眉頭一皺,謙王淡淡一笑,示意他坐下說話,“怎麼,化仙帶回來的人,你沒有查到底細?”
程少昂臉上煞氣一閃,無奈的回道:“何止是他,連小婁的底細,我至今也沒有弄清。”
“這可不像你一直的作風啊。”記憶中的程家當家人可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
眼中狼狽一閃而過,程少昂淺抿了一口酒道:“王爺似乎知道這人的底細?”
謙王也不回答,只是笑盈盈的看著他,兩人相視而笑,竟似專門聚會喝酒聊天似的:“少昂可還記得先皇?”
“先皇十六年前駕崩,當時少昂已經十多歲自然記得。”程少昂淡淡回道,臉上已掛上平日裡那溫和無害的笑容,與身邊那人懶散的笑容一比,各有千秋。
先帝纏綿病態一年多,終於病重去世,當時並未留下詔書,在眾大臣的商議下,由當時的太子,當今的皇帝繼位,雖說當時其他王子尚不能與當今皇帝一搏,故沒有發生奪位風波,卻還是謠言紛紛,有流言說道先帝並不是病重而死,卻是中了毒,甚至有一段時間傳出是前任影帝下毒的傳言。
謙王慵懶的品著酒,嘴角的笑容越顯諷刺冷酷:“當年發生了什麼,恐怕也只有死人知道了。少昂,你說若是當時還有人活了下來,會是什麼情況?”
“若能為王爺所用,留之;若不能,殺之。”程少昂沒有起伏的聲音帶著一絲冷酷。
謙王淡淡一笑,不再說話,若真有人留下來,皇兄恐怕會先動手吧!
跟著皇帝進宮,婁悅凡一路忐忑,畢竟現在要去的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裡可沒有人會照顧她,包容她,幸好她好歹也是頂著影妃的身份進宮,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一想到當年小燕子被容嬤嬤整得那慘樣,又是一陣心寒,這個皇帝應該不會那麼沒水準吧!
正胡思亂想間,皇帝隨意吩咐身邊一人送她去華陽宮,竟就不再理她,向不知是那位美女的宮殿走去。
婁悅凡鬆了一口氣,跟著那不知道是誰的人走著,細細打量了帶路的人一番,雖然比不上殷廷尉的天香國色,卻也清秀可人(原諒我用這個詞形容一個男人,但是當時看見這位大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白皙細膩的肌膚讓她自嘆不如,想了想,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太監大人了,於是婁悅凡很自以為是的開了口:“請問這位公公,皇后娘娘這邊都有哪些規矩,待會兒我需要注意哪些?”
前面的男子一怔,婁悅凡不可避免的撞上了那僵直的背,自認倒黴的揉了揉鼻子,再次不恥下問:“公公,你怎麼了?”
男子轉過身,一張清秀的白嫩臉頰漲得鐵青,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叫我什麼?”
“公公,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婁悅凡很狗腿的巴結道。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男子臉色又青了幾分,憤怒的眼光幾乎將她吞噬,駭得婁悅凡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