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四周就沒其他皇子的眼線呢?
這一路上阿嫵既興奮又擔憂,興奮的是自己能夠幫得上無惜,憂的是狗剩在牢中不知會受到怎生折磨,始終不明白他在福州過的好好的,幹嘛跑到京城來!
阿嫵與孫一凡扮做一對農家兄妹探葉風的監,到了刑部,等了好長時間才見人出來,又是好聲相求,又是塞銀錢,這才被帶著見了當值的幾個獄卒,當然又免不了上下一番打點,如此一來竟是花去了十幾兩銀子,換做一般人家哪負擔的起,而這還只是見普通的犯人!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真正見到隔壁牢房的狗剩時,阿嫵還是難過的哭出聲來,狗剩整個人都趴在爛草堆上,渾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好面板,臀背部更是血肉模糊,比昔日何忠受蘭妃責罰時的情況慘多得多。
“狗剩……”礙著葉風和孫一凡都在,阿嫵硬生生把準備出口的那個“哥”字給吞了回來,畢竟她現在頂的是曲定璇的身份,不可能跟一個農家小子稱兄道妹。
狗剩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半張了眼去看,藉著擋在眼前的髮絲空隙,他看到了一張腦海裡再熟悉不過的面容,立時睜大了眼睛,深怕是自己看花了眼,更怕是一時的幻覺。
她在。她一直都在,不是幻覺,也不是眼花,真的是阿嫵,她來看自己了。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阿……阿……”沙啞地聲音因為太過欣喜與吃驚吐不出字來。
阿嫵怕他一個不小心說出自己的真名來,當即隔著木欄柵握了他伸過來的手:“我是定璇,我進來看你的,狗剩,你為什麼要來京城,難道是因為家中出了什麼事?”
狗剩的目光因為阿嫵地話而黯淡下來,喃喃道:“對,你是定璇。十六K文學網曲定璇。”他因為仰頭而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直吸涼氣,卻始終不肯低下,只為能夠讓阿嫵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笑:“放心吧,家裡沒事,自從你嫁給六皇子後,我就一直沒見過你,也不知你過的怎麼樣,所以便想上京來看看你,不曾想竟鬧出這麼些事來。眼下可倒好,見是見著了,卻是在牢裡見的!”說這話的時候他難掩嘲諷與悲涼之意,旋即又奇怪地道:“對了。我聽府裡的人說你現在已經是六皇子庶妃了,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還知道我被關在這裡?”
“這些事讓葉風以後慢慢說給你聽,眼下你先把當天的事仔細跟我說一遍,記得,一點都不要遺漏。”時間有限,阿嫵只能撿要緊地來問,狗剩雖然不解。卻也依言又講了一遍,基本與阿嫵昨夜聽到的一般無二,只是更詳細些,包括拜堂時,新娘子要喜娘數番催促才肯拜堂,還有他隱約在新娘的袖口看到一抹烏光之類的。臨了他突然道:“這次可真被臭婆娘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了。進了刑部大牢。而且還有進無出,該不會是她在背地裡陷害我吧?”
“呃。是誰?”初到京城所遇之事狗剩沒和阿嫵說起過,眼下聽得這一說,當即追問,待聽清後,一來狗剩不知對方身份,二來又覺得不可能,所以也沒往心裡去。
在這功夫裡,獄卒已經來催過不止一次;都被孫一凡用銀子給擋了回去,但確是不能多呆了,否則徒惹懷疑,當即匆匆安慰了狗剩幾句,讓他儘管安心,一定會想辦法查證實情,救他出牢籠,讓他一定要撐住。
在狗剩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阿嫵與孫一凡離開了大牢,臨行前阿嫵本想給獄卒塞些銀子讓他們別再為難狗剩,可又想不出塞銀子的理由來,畢竟他們來探得可是葉風的監,並不是狗剩。
就在快要離開刑部的時候,前面突然走過來兩人,阿嫵剛一瞥見立馬低頭,心中暗暗叫苦,來的兩人一著硃色官袍,一著金色華袍,阿嫵只認得著金色華袍的那個人,但這已經足夠了。
四皇子辜無傷,怎麼會偏偏就在這裡遇到了,當真是無巧不成書,唉,辜無傷是見過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