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梓惠走進牢門,走到鳴鳶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鳴鳶,而後用腳踢了踢鳴鳶的腰。卻見鳴鳶無一絲反抗的力道。
呂梓惠道:“看來這藥果然是管用。”這鳴鳶的身手自個見過,自然無萬全的準備不會冒險。
呂梓惠俯視著鳴鳶道:“本宮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招還是不招?”
鳴鳶但就冷哼一聲不語。
呂梓惠眼眸微眯,露出一抹兇狠道:“很好,是個硬骨頭。給本宮把外面的錘子拿來。”呂梓惠對著一旁宮女吩咐道。
“是,娘娘。”
稍許,宮女拿了錘子進來。
呂梓惠拿著錘子,蹲下看著鳴鳶道:“本宮再問你一次招是不招?”
“哼!”鳴鳶依舊冷哼。
呂梓惠眼一沉,手中錘子猛地一下,砸在鳴鳶趴在地上的手腕上。骨頭破碎的聲音立馬傳來。
“啊——”鳴鳶發出慘叫。
呂梓惠卻冷笑道:“如何,肯招了吧。”
鳴鳶轉頭看向呂梓惠眼裡盡是憤恨,但卻依舊不語。
呂梓惠大怒道:“很好,本宮這錘子還未砸盡興。”說著拿起錘子對著鳴鳶的另一隻手和雙腳砸了下去。
除了第一聲,鳴鳶死死地咬著牙不叫痛。
呂梓惠大汗淋漓蹲著看著滿頭冷汗的鳴鳶,“本宮最後問你一次,招是不招?”
“呸!”鳴鳶吐了口吐沫到呂梓惠的裙襬上,咬著牙道,“果真是呂家上不了檯面的庶女,也便這點本事。”
鳴鳶的話徹底激怒了呂梓惠。
呂梓惠反手一巴掌扇到鳴鳶臉上,而後起身將手中的錘子猛地丟到鳴鳶背上大聲道:“該死的狗奴才,本宮今日便要讓你知道何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鳴鳶不語,但嘴角卻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本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這,今日來的是呂梓惠更好。死了,便省得宜妃拿自個去威脅夫人了。
夫人,鳴鳶便陪你到此了。
鳴鳶!
深夜,顧梓菡猛地驚醒了過來。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眉頭緊蹙。
稍許,顧梓菡披著外袍出了房門。
顧梓菡站在院裡,抬頭看著天上的皓月,今日的月很圓,再過幾日便是十五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沙沙聲。
顧梓菡微微側頭,“既然來了,便出來吧。”
一個人影從身後樹後走了出來。
顧梓菡轉身淡淡道:“花無涯。”
花無涯走進顧梓菡道:“菡夫人對於我的到來似乎並不意外?”
顧梓菡看著花無涯道:“你是為鳴鳶而來?”
花無涯微驚,“夫人是何時知道的?”鳴鳶謹慎,不可能敗露身份的。
“本只是猜想,如今倒確認了。”顧梓菡淡淡道。鳴鳶是冷絕宮的人倒讓她意外。
 ;。。。 ; ; 軒轅墨走到床邊坐下,這是他第二次見如此虛弱的她了。
第一次是滑胎時,她也是如此昏迷不醒,只是那次她嘴裡說著夢話。
而這一次,她很安靜,仿若只是睡著了一般,但那蒼白無色的雙頰卻讓他的心沒由地一陣揪痛。
軒轅墨眉頭緊蹙,手緩緩地向顧梓菡的臉龐伸去,但卻在要碰觸到她臉龐的那一剎那猛地抽了回來。
軒轅墨瞳孔猛地一緊,他是——
“王爺,皇上宣王爺回宮。”突然一陣恭敬的聲音從屏風外傳了進來。
軒轅墨眉頭壓下,看了床榻上任然在昏迷中的顧梓菡稍許,而後起身離去。
皇兄此刻召見他恐是為他闖兵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