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火朝天,幾分真,幾分假,只有彼此自己知道。
就這樣過來一個多時辰,無憂才想起來要為王大爺準備飲食去了,這也不奇怪:這二人都是醫學狂熱愛好者,討論的忘了時間也是常見的,就像痴武的會練武忘了時間,痴書的會看書忘了是時間一樣,一點也不奇怪。
周神醫送走無憂後,轉身瞧了桌面,什麼都沒有,他們寫的字早就幹了。
他的心穩住了不少:有言愁在,王大爺想出事都難。
歎為觀止呀,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天賦之人,八日成醫,醫術還在他之上,他算是五體服了四體,若是王元帥之事能成,那最後的一體,他也就服了。
一連過了幾日,周神醫每日為王元帥用藥,無憂每日為王元帥洗手作羹湯,二人經常討論的熱火朝天,也無人提回家之事,似乎二人已經完全沉醉在研究王大爺的病症之中。
除了三皇子來了兩回,也有幾位軍中的大將來探望過兩次:看來王大爺的病在軍中亦是絕密。
不過,還不說,在無憂和周神醫的通力合作之下,王大爺的精神還真的好了不少,喜得莫志聰對周神醫是畢恭畢敬,簡直當他的話是命令,看的王大爺都出聲調笑。
這日,王元帥又在出言調笑莫志聰了。
“志聰,我看你以後就跟著周神醫學醫吧!”王大爺的臉色依舊蒼白的近乎透明,不過那眉眼之間多了一絲生氣。
“元帥,您就笑話我吧!”莫志聰感到委屈了,怎麼說也都是為了元帥,他怎麼老笑話他呢?
“我看也是,你對神醫可比對元帥恭敬。”無憂接著王大爺的話,嘻嘻笑道:“要不要拜神醫為師呀?”
“閉嘴!”莫志聰的神情不太好看了,自從這人出現之後,他在元帥的面前越來越沒有重量了,為此,他已經偷偷私下裡和幾位同僚抱怨過了:他氣呀,恨呀,他跟著元帥已經五年了,一直形影不離,如同元帥的影子,可是自從這個莫言愁出現之後,原本他做的事情,都被他搶著做了,莫言愁把他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這個貼身侍衛還要來何用,這人明顯的是和他過不去嗎?
眾人都勸他算了,畢竟這莫言愁在元帥那裡還挺得歡心的,人又機靈,何必跟一個少年過不去呢?
莫志聰總算的將同僚的話聽進去了,不過今天看到無憂又在付合著王元帥的話,打擊他,他真的忍不下去了,他一時氣急,說了一句:“我和元帥說話,那裡輪的到你插嘴,像你這樣的人除了溜鬚拍馬,還能幹什麼?”
這話一出,所有的輕鬆氛圍都沒有了,無憂眼圈一紅,低下頭,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可是她的話中的顫音表明了她現在的情緒:“原來莫大哥是這樣看小弟的!”無憂聲音裡的委屈,只要是個人都不捨。
不過仇人自然不算,莫志聰不覺得不捨,只覺得這人太會做戲了,不就是說她兩句話,至於這樣嗎?
果然,無憂的話音一落,就聽到莫志聰道:“我忘了說了,你除了會溜鬚拍馬外,還會裝可憐。”
無憂不敢再說話了,不就是說了一句嗎?就加了一條罪狀,若是再說下去,他還不知道要給自己加上多少條罪狀呢?
無憂低著頭,默不出聲,而一旁的周神醫也是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一把年紀自然看得清楚,這少年護衛雖然看起來比言愁大上一兩歲,卻也只是個少年,見言愁和王元帥情感日益加厚,怕是會奪了他的寵。
誰都知道無元帥膝下無子,若是認了誰做了義子,那可是一步登天的事情,說白了,這護衛就是在妒忌言愁,這樣的情景讓他這個外人怎麼開口?
所以周神醫也只好沉默了。
“閉嘴!”王大爺一聲怒喝,因為氣憤,連連咳嗽,莫志聰想要上前,卻見無憂已經眼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