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加明礬,川貝等物,後面的好尋,但橄欖卻很難得,誰知道保和堂的周神醫祖籍屬於南方,世代良醫,這橄欖也就不足為奇了,無憂旁敲側擊之下,喜出望外,設了局,自己出不了營,但莫志聰出得了營不是嗎?
無憂原本擔心莫志聰不夠機靈,對他獲取解藥還不太放心,但王大爺四個字打消了她的猶豫:大智若愚!
果然,王大爺識人善用,他不負所托,以買醉之機,取得解藥。
王大爺為了迷惑敵人,將計就計,繼續裝病,從而有了半壁山的全勝之面。
到了現在,莫志聰都以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不敢置信這個比他還小的少女,可以這樣用兵如神,談笑間,飛灰湮滅,這份謀略怕是王元帥這個年齡時也做不到:她真的是養在閨中的女子嗎?
一顆少年的心,不知怎的就熱了起來,卻也知道,天和地,雲和風,註定了此生只能將此心藏在肚裡,任它發芽生根,卻不能被她知曉。
其實無憂哪裡是用兵如神,她只是用了心,又知道前世的痕跡,所以才能將梁人打退,她為的不過是王大爺的命,三軍將士的命。
或許這樣對梁人的將士很不公平,但是她顧不了啦,她今生只為家人而生,那天地間所謂的公平,她顧不了也不想顧,她心裡明白,這世界總有一些特權分子的存在,所以談不得什麼公平不公平,只要她在乎的人能夠好好的活著,什麼樣的債她都甘心揹著。
“不了,大舅舅會了解我的苦衷。”無憂不認為大舅舅不知道她想做什麼,若是說這個世界有誰最瞭解她,這人除了王大爺,還真找不出來:王大爺現在不正在努力幫她牽絆住三皇子不是嗎?她出來的時候,王大爺正拉著三皇子痛飲,王大爺可不是貪杯之人,這般行事足以說明一切。
她的舅舅,她心中的父親,必然將她看的很透,所以雖然不捨,卻毅然放開手,讓她離開,這份心她記下了。
無憂心微暖,實在捨不得王大爺,只是邊城她真的不能再留了:這一戰,她已經無法再隱瞞身份了,三皇子那樣的人精,怎麼會看不出這些是出自她的手筆?無憂可以肯定,三皇子的人現在已經在來追她的路上,若是被他追到,即使她不入宮家,也要入三皇子府。
入三皇子府,不是三皇子喜歡她,而是三皇子不想錯過她這把鋒利的劍,當然,這只是最下下策,貴妃和三皇子還是會先逼她入宮府:貴妃懿旨在那裡,她還真的推不掉。
無憂自然不願意進宮府,也不願意進三皇子的府邸,不過她沒有拒絕的權利,蘇老爺會高呼著,歡慶著,將她送進地獄,來換得他的榮華富貴。
“莫大哥,我走了,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半點也不能出錯,記住了沒有?”無憂踏上早就等候她的馬車,明知時間緊迫,但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她是不放心呀,王大爺身邊那人還未曾找出來,危險就還沒解除,但她定了計謀,只要莫志聰遵照她的計謀行事,那人很快就會現行——耐心好的話,至多三天,耐心不足的話,今晚此人就會出手。
“放心吧!我記住了。”此事不小,他怎麼會記不住?
“那我走了!”無憂踏上馬車,不再留戀,讓車伕趕著車離開。
莫志聰看著無憂的馬車消失在夜空中,淹沒在夜色裡,也轉身離開:即使他想一直看著,可是時間不等人,他要做的事很多。
莫志聰回到軍營,眾將士已經各自散去,睡了,而他卻未曾睡去,正穿著哨兵的衣衫等候著有心人的光臨。
雪初霽時的夜晚月朗星稀,一道黑影鬼鬼祟祟靠近王大爺的帥篷,一柄狹長短劍在手,身子貓一樣偷到了哨兵身後,劍身烏黑,他輕輕一揮如切豆腐般劃斷哨兵的脖子,並用準備好的袋子一籠,刀鋒如紙般薄,連血都沒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