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你的,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裡面鬧的動靜很大,外頭的護衛卻不敢輕易進去,畢竟那裡面說什麼於陽砸了皇后賞的東西,這個……再看看,如今在門口站了兩排的丫頭,他們也不好動手打人。除非,那位於姑娘開口讓他們進去,他們才好行動。
戴家的鬧了一陣子,見外頭的護衛沒進來,似乎也大了些膽子,她暗地裡拔了簪子,使勁的往於陽腰部插去:“說!紅綃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以為於陽會吃痛的叫出來,戴家的卻沒想到她手裡的簪子根本就扎不進於陽的身子,好像抵住一塊板子一樣,她再次使力,卻瞧著於陽往前連走了兩步,然後轉過身,滿面笑容的看著她。
被瞧出來,戴家的也撕破了臉,只是她不是那種大動干戈的人。她輕笑地指了外頭:“指望那些護衛,別忘了,他們是老爺的護衛,也是太太的護衛。”
於陽搖搖頭:“他們只是老爺的護衛,並不是太太的護衛。”她一步一走,走到了門口,看著在門口站成兩排的丫頭,伸手隨意點了個丫頭的腰眼。
只見那個丫頭頓時軟了下去,她一軟,連著幾個丫頭都軟了手腳,想來面對著即使是不出手的護衛,這些丫頭還是怕的。看著癱軟在自己眼前的丫頭,於陽回望著戴家的:“戴大娘還指望這些人擋誰?”
也許戴家的不知道,她於陽這次是面對過噠噠人的,是在城牆上見血的,這些手腳無力的丫頭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威脅。
戴家的狠狠地瞪了那幾個丫頭一眼,面上卻換了表情,笑嘻嘻地道:“姑娘誤會了。太太也是沒有法子。去了四個大丫頭,只有你跟木槿回來了,又說紅綃死了,太太不放心,叫你過來問問。老爺雖說報了平安信回來,只是沒見著皇帝,又不能回來,太太心裡擔心。”
只問這個,難道就要摔了皇后賞賜的翡翠鐲子?戴家的認為在自己口中得不到旁的訊息,便以退為進,認為同自己這麼說,她才會開口。可是,這件事,她是怎麼都不會開口的,妞兒已經得了張瑛的允諾,而她已經得到了張瑛的手札,至於賣身契,只等張瑛回家可以拿到了。
至於紅綃的事情,於陽轉了轉眼珠子,木樨被攆到莊子上的事情她也是剛從和樂的口中得知的。她這幾日是真正的感受到訊息的魅力,遠在千里之外的穆時風今日吃了什麼,見了什麼人,和樂都在第一時間送到她的手裡;近如,剛剛發生的事情,她也是立馬便知道了。穆時風手中的探子到底有多少人,她現在得知的就那麼多了,那她不知道的呢?
她走到蔣氏身邊,行了禮:“夫人,這次的事……”她說著看了戴家的一眼,“夫人還是問問玉芬姑娘,她比誰都清楚。在統萬城的時候,也是她同紅綃最好。紅綃曾把我們都關了起來,唯獨留了玉芬姑娘。”話說到這裡,就已經夠了,於陽也不去注意蔣氏的面色,也不理會戴家的幾乎要吃人的表情,只抬起腳,只管走自己的。
還沒有出屋,於陽便聽見戴家的跪地辯解的聲音,她沒空去聽戴家的那些說辭,也不想去聽,既然為了自己的利益能做出那樣的事,又何必怨恨有人這樣對待自己?
她走出屋簷,抬頭看著天空,用力地呼吸著屬於春天特殊地香氣,春天,真的很好,真的很舒服。
和樂悄悄地走到於陽的身邊:“於姑娘。”
“嗯?”於陽沒有回頭。
“大人傳信來,讓姑娘這幾日若是遇到旁的事情,只管應承,不要開口。”
和樂莫名其妙的話讓於陽十分的意外,她知道這不是該說話的地方,抽身走著,在她出蔣氏正院門的那一刻,蔣氏身邊的那個榮兒走了出來,開口叫:“去把玉芬叫來。”
還是上回的那個小院,雖然還是同樣的護衛,但是於陽卻覺得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