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或者是那些個老婆子麼?穆時風有說過,時姨娘身邊的婆子媳婦都是挑了又挑,伺候過生產的。既然這些人是久經錘鍊的。為何麝香的味道聞不出來?就說穆時風,他一下子便聞出自己身上有麝香來。如果說她們是故意隱瞞那也說的過去,畢竟這府裡分了許多派,勾心鬥角的事太多,一時也說不清。可是,可是麝香是怎麼帶進時姨娘的院子裡的?
於陽在黑屋子裡待到半夜,她覺得手腳都僵直了,打算起來活動活動,讓自己暖和起來。才跳了兩下,便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外頭的雪積得很厚很厚,一腳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
於陽當場立在那。聽著門鎖被開啟,木門從外頭推開。緊接著,一個人影被推了進來。
那人直接撲在了於陽的懷裡,緊緊地抓住了於陽的手臂,這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才穩住雙腳的人,猛的撲到門邊,可惜,門已經關上。只留下落鎖的聲音。
“尹大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是別人陷害我。我從來就沒從院裡出去過。”女子撲在門邊。高聲地叫嚷著,奮力地拍著門。
可是,門外沒有任何動靜回應著她。
“真的不是我,有人陷害我,我知道是誰……”
於陽覺得女子的聲音甚是熟悉,她慢慢地靠近黑影,低聲問道:“鳳兒?”
那個身影微微一怔。
“是鳳兒麼?你是鳳兒?”
身影這才轉過來,喃喃地道:“你是誰?”
“是我,你不認識我了?”這才幾個月,鳳兒便認不出自己來了?
“我瞧不見你的臉。”
是啊,在這一團漆黑的屋子裡,還指望誰能看的清楚誰呢?
於陽靠近了些,蹲下身子:“我是陽妮子。當初,咱們一同……”
“陽妮子……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鳳兒想起來了,她終於把陽妮子的名字同一開始進府的那個人對應上了。
“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鳳兒自嘲地笑了笑,“你怎麼會跟我一樣?我可是害時姨娘小產的兇手。”
“那我還是包藏麝香的兇手。”於陽話說的輕巧,意思卻不輕巧。
鳳兒伸出手,也不管抓著是哪兒,緊緊的抓住於陽:“你為什麼要包藏麝香,為什麼要害我,你為什麼要害我?你們都是一夥的,我從來沒招惹你們什麼,你們為何要這樣做?”
鳳兒的力氣很大,抓得於陽肩胛骨很痛。
“一夥的?你認為是誰?”於陽忍著痛,順著鳳兒的話語往下說,鳳兒這話說的,像是她知道是誰在陷害她,那會是誰呢?會是她麼?
“還會有誰?就是那個披著人皮的惡鬼。她一心想除掉我。怕我把她的事情抖出去。可是我命大,每次都能讓我逃過去。怎麼,這次她就想了這麼個法子,害時姨娘小產,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以後再也沒人知道她的醜事?”
鳳兒有些處於癲狂的狀態,於陽知道這個時候先要把她安撫下來,才能得到有用的訊息。她安撫著鳳兒:“是誰?你別這麼大聲,叫她聽著了,又要想法子來害你了。”
果然,這樣子有些用處,鳳兒壓低了聲音,湊到於陽的身邊,神神叨叨地道:“我同你說啊。那個披著人皮的鬼,最會花言巧語,我就是被她騙了,她糊弄了許多人。可是,叫我看見她的鬼把戲,她怕我把事情說出去,便想著法子害我,想讓我一輩子說不出話來。”
鳳兒口中那個披著人皮的鬼,便是自己所想的翠香。
“翠香?”
從於陽口中說出了兩個字,讓鳳兒頓時一驚,她一把捂住於陽的嘴巴。這個時候鳳兒尋找的地方很精準,將於陽的嘴巴嚴嚴實實的捂住。
“小聲些。這裡都有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