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風閣的丫鬟麼?”襲朗知道她在計較什麼,“下午再起身沐浴,不是挺正常的?”
“正常什麼啊?”香芷旋不依,“晚上再說。”
“不。”襲朗索性也跟她耍賴,“這事兒也要聽我的。”說著手已滑入她衣衫,以吻封唇。
衣衫褪盡時,香芷旋委屈地看著他。水光瀲灩的一雙明眸,猛一看似是充盈著淚光。
他吻了吻她眼瞼,語聲略顯沙啞:“真這麼生氣?”他從來不願勉強任何一個比之自己處於弱勢的人,見她真的不高興了,興致就消減大半,“那就算了。”
“不是。”她咬了咬唇,“只是有一點兒不高興,再有就是怕你這麼——這麼放縱,會影響恢復。”她可不想做延緩他恢復的罪魁禍首——真的影響到他,太醫過來把脈的時候要是診出原由……天,她要落一個怎樣的壞名聲啊?
襲朗訝然失笑,“真心話?”
香芷旋扁一扁嘴,“自然是真心話。”
“真會胡思亂想。”襲朗笑開來,“眼下也只有骨關節作痛,不施蠻力就無妨——你肯讓我施蠻力麼?”
這話說的……香芷旋瞬時紅了臉,摟住他的頸子,把臉埋在他肩頭,悶聲嘀咕,“我就是這樣,有什麼辦法。”
“我也沒說什麼,喜歡得很呢。”襲朗柔聲哄著,板過她的臉,唇在她唇角逗留片刻,滑至耳畔。
她來不及去捂住耳朵,手碰到了他的臉頰。
她耳垂很是敏感,片刻撩撥,便能讓她呼吸不復平靜。她喘息著,手指無力地滑過他脊背。好想掐他一把,可那樣會讓他更惡劣,還是算了。
襲朗吮吻之際,手在她身形輕柔遊轉。她是怎樣的情形下都動作輕緩的人,絕對不喜歡被粗魯的對待。
他分外耐心地喚醒她的感知,手一點一點下落,一分一分沒入花溪。
香芷旋唇畔逸出一聲低微的喟嘆。那種讓身體血液慢慢升溫,讓身體發酸發脹發麻的感受,她實在是適應不來,總有一種想逃離開他的衝動。
不能逃,那就快點兒開始且結束吧。
她緊緊的閉上眼睛,緩緩分開身形,緊緊貼合著他。
襲朗仍是不心急,直到那兒全然溼潤,才緩緩抵入。
這一次,順利很多。
起碼她沒有那麼多次的反覆,不需讓他週而復始地重複這過程。
趨近臨界點的時候,他撐身撫著她容顏,看著她粉粉的面頰,微啟的雙唇,緊閉的雙眼,“阿芷。”
“嗯?”她應著,睫毛輕顫。
“看著我。”
她迅速的睜開眼,隨即就側轉了臉,睫毛垂了下去。
襲朗點了點她的唇,“就一點兒都不喜歡我?”他知道她成婚前經歷過什麼,亦不難想見她心頭承受著多少壓力、無措,所以不奢望她在短短時日間就全情投入到這段姻緣之中,但是,一點點,總是有的吧?
香芷旋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他視線。
這樣時刻裡的他,是不同於平時的,眸子閃著妖冶的芒,承載著貪戀、溫柔。那足以傾城的俊顏,亦是愈發迷人。要怎樣的人,才能不在他這樣的眼睛裡迷失心魂?
“喜歡……是喜歡你的啊。但是……”但是這回事麼,香芷旋自己都不知道是遭罪還是什麼。就算身體配合著他,心裡還是一直羞得厲害。真的,這過程總是讓她羞澀大於別的。
“沒有但是,只要你現在的一點兒喜歡。”他將現在二字咬得有點兒重,語必吻住她。
這樣的一句話,讓香芷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