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吐槽著,面上卻淡淡地笑應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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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盛言楚答應幫陸野梳理會試的脈絡後,陸野儼然成了盛家的常客,說來也是奇怪,鮮少主動和人說話的綏哥兒很喜歡陸野。
陸野雖只有十八九歲,但並不是那種只知道讀聖賢書的人,和綏哥兒混熟後,陸野每回來盛家都會帶半本話本摺子過來。
綏哥兒從東宮回來就靠陸野寫得話本子吊著,久而久之,兩個差了快十歲的人竟成了知己好友。
華宓君樂呵看兒子和陸野這類謙謙君子結交,若不是自家女兒錦寶年歲太小,華宓君恨不能將女兒嫁給陸野。
夜裡夫妻兩纏綿一番後,華宓君氣喘吁吁的將這事當做玩笑說而來出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見丈夫陷入思考中,華宓君推了男人一把。
「我說笑呢,你可別當真,陸家小子比咱錦寶足足大了十歲,等錦寶及笄,他得有二十好幾了,他又是家裡的獨苗苗,指不定那時庶子妾室滿屋都是,我錦寶嫁給他豈不糟蹋掉了?」
盛言楚握住妻子柔弱無骨的手,啞著聲笑:「陸野和綏哥兒一樣,性子太悶,用你的話說,人俊是俊,可惜是個不開竅的書呆子,咱們女兒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無法無天小霸王一個!這兩人要是成了,過不了多久,要麼陸家被錦寶鬧得雞犬不鳴,要麼錦寶自個獨自生氣。」
華宓君嗔笑,手指繞著盛言楚半敞的胸前輕柔打圈圈:「你還說人家,你又何嘗不是個書呆子!」
盛言楚抓緊華宓君胡亂摸的手,幽暗的燭光下觸及妻子笑意晏晏的臉,盛言楚眼神微微一沉,此等意亂情迷的時刻,他哪裡還有閒心聊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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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到來之前,盛家除了陸野時常來往,其餘學子在往屆三鼎甲府邸碰了一鼻子灰後,紛紛往盛家趕。
盛言楚本著一個教也是教,兩個教也是教的原理,對上門的舉子來者不拒,眾書生見盛言楚如此親切有耐心,私底下都喚其為盛先生,以至於盛言楚沒有擔任過會試或殿試的出題官亦或是批閱官,卻被天下讀書人歡喜地稱其為座師。
陸野不負眾望在會試中拔得頭籌,殿試上,寶乾帝在前十名人中一眼就認出了陸野。
綏哥兒是樂驍太子的伴讀,和太子情深友於,能在綏哥兒口中聽到陸野的名字,樂驍太子為之震驚,扭頭和寶乾帝說了後,寶乾帝立馬著人去打聽,才得知陸野是今年的會元。
陸野在殿選中表現優秀,被寶乾帝欽點為新科狀元,因陸野長得俊美,寶乾帝贈小字『時美』。
陸野中狀元的訊息傳遍京城後,盛家最為高興的當屬綏哥兒,陸野家中就一個老爹,此番考中後,陸野自是要到江南將老爹接到京城來。
一聽要回江南,綏哥兒破天荒地吵著要一同去。
綏哥兒跟著陸野去了江南後,經商多年的華宓君變成一隻蜜蜂成天在盛言楚耳邊嗡嗡叫。
「去歲就不該讓他去陵州,你瞧瞧他,從前一門心思在書中,就因為去陵州玩了一回,整個人都浮了,只知道圍著陸狀元轉噠——」
盛言楚耳朵都聽起了繭,對此他只笑笑回應一下妻子,不做任何評價。
華宓君宛若崩斷的琴絃,驟然站起來,臉色煞白:「楚郎!」
盛言楚被喊得手一頓,好好一副美人圖毀了。
華宓君嬌媚的眼睛遽然睜大,驚恐地看著丈夫,顫著聲音語無倫次道:「楚郎,你說綏哥兒他這般纏著陸野,不會他、他跟陸野,他!」
「瞎說。」盛言楚畫畫的雅興徹底沒了。
見妻子還沒緩過神,盛言楚只好轉移話題安慰,心裡卻咯噔敲著鑼鼓。
綏哥兒當然沒那方面的癖好,之所以和陸野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