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咱家是誰家暴誰啊,」陳嘯之捏著姑娘家的手腕嘲弄她,「混帳東西,一點兒不順心就掐我,我胳膊都青了,再掐我就去警局驗傷。」
沈晝葉:「……」
「快對我道歉,要不然送你進局子。」陳教授惡毒地威脅。
沈晝葉:「…………」
沈晝葉剛一要開口,陳嘯之卻又捏著她的手腕緩慢向後抵,不容拒絕地吻她的唇,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那姿勢有些過分,沈晝葉一時情動,連眼眶都有些泛紅:「……嗚……」
「……你這麼好欺負,」陳嘯之邊吻邊沙啞道,「要不是遇上我,你可怎麼辦。」
沈晝葉嘴硬地說:「放屁……你才好欺負,你全家都好欺負。」
陳嘯之沉悶地笑了起來,轉而把她摟在懷裡,兩個人靠在窗臺上,沐浴著熾熱的春日陽光。
「晚上給你做糕團。」陳嘯之很沉穩地哄她。
女孩子哼了一聲,把腦袋搭在陳教授頸窩裡頭,想把便宜佔回來。
陳嘯之大概覺得小青梅有意思,捏捏揉揉她軟軟的耳垂,沈晝葉越來越感覺自己吃了大虧,兇巴巴地訓他:「你備課還沒備完就來玩兒我?」
陳少爺眉頭一皺,彷彿被誤會了似的:「我剛剛哪玩兒你了?我是這種人嗎?」
沈晝葉爭辯:「那……」
「玩你,那是晚上的事兒。」陳嘯之澄清。
沈晝葉:「…………」
沈晝葉被他佔了雙倍的便宜,卻又錯失機會,剛不回去,憋得不行。
陳嘯之一時半會兒不肯放開她,於是兩人在窗臺上懶洋洋抱著。
陳教授有一搭沒一搭揉女孩子卷卷的頭髮,沈晝葉則睏倦地聞著他身上的香氣——兩人住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沐浴露洗髮水都是用的同一款,可陳嘯之身上的氣味聞起來,較之她自己,有種別樣的、如燭火般溫暖的味道。
「……只只。」沈晝葉小聲喚他。
陳教授:「嗯?」
「……會是我們嗎?」
陳嘯之呼吸亂了一瞬。
女孩子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胸口上,陳嘯之恍惚間覺得自己與她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他生來孤獨的靈魂被補完,春江水暖。
「……我不知道。」他誠實地說。
沈晝葉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口磨蹭自己都面頰,懶洋洋地小聲嘟囔:「我也不知道。」
陳嘯之笑了起來。
「個子不大口氣不小,」陳教授很壞地捏了捏女孩子的腮幫:「往上坐坐,你這樣貓著腰不舒服。」
沈晝葉順從地向上蹭了蹭,長而輕的睫毛擦在他脖頸處,陽光如湖水漾開。
兩個人靜了許久,久到沈晝葉以為陳嘯之睡著了。
然而陳嘯之忽然道:「……可我相信你可以,阿十。」
阿十一愣,睜開眼睛。
「你是個澄澈赤誠的人,」陳嘯之側臉英俊而陽剛,眼瞳在太陽下泛著琥珀般色澤,定定道:「世界在你眼裡,與我們這樣的凡人眼裡的是不一樣的。」
沈晝葉胸口微微起伏。
「我從小就有種這種念頭……」他又說,「好像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茫茫人間,我只看得到你。」
沈晝葉心臟驀然酸軟。
「在我眼裡,如果你不行,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
他說。
然後她的小竹馬低頭,在她唇上安靜地親了親。
小竹馬親她時,小心託著她軟絨絨的腦袋,像是生怕她被磕到了似的。
唇一觸即分。
吻畢沈晝葉望著面前的男孩,兩個人靠得極近。她感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