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喜歡的,可是那時還能夠及時止損。
——沒有像分手時那樣愛他。
沈晝葉一寫就想哭,眼淚吧嗒吧嗒地往外滾,陳嘯之對她來說,原先是美好的回憶,可是在陳嘯之刻意的羞辱後,已化成了令沈晝葉在深夜裡都會感到恥辱疼痛的傷口。
在他眼裡,那一段短暫的初戀,什麼都不是。
——那是一塊他可以隨時拿來玩弄的垃圾。連沈晝葉這個人都令他輕視。
沈晝葉一邊哽哽咽咽擦眼淚,一邊一筆筆寫信,陽光穿過她的髮絲和淚花兒,落在鵝黃的信紙上。
請你一定不要像我這樣。沈晝葉靠在視窗,寫字的手都在顫抖著。
她想:請你一定要有個不一樣的人生。
如果這段時間是個閉合的環,能影響到現在的這個我的話,我希望在一切塵埃落定的那一天,我一覺醒來,周圍的一切能與現在截然不同。
下一秒,她門上篤篤地響了兩聲。
沈晝葉:「……」
沈晝葉立即擦乾了淚水,將本子一合,可是她還沒反應過來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沈晝葉,」陳嘯之頤指氣使地說:「……你把這個檔案……」
可是他還沒說完下一句,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沈晝葉。
陳嘯之:「…………」
沈晝葉哭得鼻尖發紅,張開唇齒想說好,然而下一秒陳嘯之三步並兩步衝上來,一把捉住了沈晝葉的手腕!
沈晝葉:「……??」
下一秒,陳嘯之極其用力,將沈晝葉一把從窗臺上拽了下來。
他的力氣特別大,幾乎要殺人似的,拽人幾乎像在拽仇人,沈晝葉被拽得一個踉蹌,痛得眼淚又滾了出來。
陳嘯之暴怒,吼道:「誰他媽讓你上窗臺的?!」
沈晝葉抽抽噎噎:「……我、我想吹吹風。」
「吹風不會去外面吹?!」陳嘯之極其用力地捏著姑娘家的細白纖韌的腕子,用力之大幾乎發了抖,咄咄逼人地道:「——上窗臺需要探出去這麼多?!你腦子有問題?!」
沈晝葉又疼又崩潰,小聲道:「坐、坐久了滑、滑下去……的……」
陳嘯之幾乎要瘋了:「我他媽——」
他又把沈晝葉往自己方向一扯。
「別、別捏我了,」沈晝葉抽噎著往外拽手:「……你力氣太大了,疼、疼……」
陳嘯之根本沒松,牙關緊咬,冰刀子般尖銳地說:「你他媽還知道疼?你知道這個窗臺施工有問題麼?靠上去沒吱呀一聲?」
沈晝葉拼命搖頭,小爪子都被陳嘯之捏得供血不暢。
「……,」陳教授緊咬著下頜,一字一頓地問:「你不是故意上去的吧?」
沈晝葉到了二十五歲皮肉也嫩得很,根本用不得力氣,淚眼朦朧地道:「不、不是……嗚,鬆手!手真的疼,捏到筋了……」
陳嘯之眼睛狹長一眯:「——疼?」
沈晝葉真的疼,手還拽不出來,抽噎著點頭。陳嘯之稍鬆了一些——然而在沈晝葉要抽出爪子的時候,他骨節分明的手用力一收。
那一下,姑娘細柔骨肉都被捏的一聲細響。
沈晝葉疼得發抖:「……嗚、嗚……」
「疼就對了,」陳嘯之惡劣地道:「——窗臺亂爬亂靠,沈晝葉你哪來的小學生?這是四樓,四樓一不小心摔下去救都救不回來,直接就涼了。」
然後他冷冷地說:「疼就長點兒教訓,人命沒了可沒人負責。」
然後他鬆開了沈晝葉的手。
小學生:「……」
陳嘯之下手其實不重,後來用的那一下也是巧勁兒,沈晝葉只是手被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