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玉對上姐夫一眼,忽然感到無趣了:“這種人,想收拾掉很容易吧?”
“是很容易。”費君臣和小舅子一樣感覺對方太螞蟻了,沒有興致收拾了。
因為弟弟傷了手,林涼借了雙拖鞋,走來走去,拜託人把譚美麗的鞋子送去附近的鞋店修理。同時不敢走開,擔心老公和弟弟沒有放棄熱血念頭。男人都是一腔熱血。尤其老公這種,與她透漏過想當狙擊手的初衷,分明對打架打仗都情有獨鍾。在外頭辦完事走回來,發現老公和弟弟忽然間從熱血戰士掉落成了蔫蔫的花朵。
“受什麼事情打擊了?”林涼問,走到了老公剛才撿衣服的那排衣架前,好奇地看一看老公挑衣服的品味。
哪敢跟老婆說,說自己準備私底下違背老婆命令,費君臣走到老婆背後,溫柔地把手搭到老婆腰上,說:“你看,我挑的衣服不錯吧。”
“你怎麼挑的都是——”林涼隨意抓出一件西裝,上看下看,這樣式都很土。連她都覺得土,這個衣服穿出去肯定是上不了檔次了。
“我特意讓人從街邊攤收買回來的。”費君臣得意地說。
“你真是想裝三無?”林涼搖搖頭。
“不行嗎?”費君臣聽出老婆的語氣不大對,誠懇求教。
“裝三無不是你這種裝法。”林涼提點老公,“你這種三無,只能叫做小丑。”
費君臣聽到老婆這句話,覺得很有意思,提著眼鏡等老婆替自己支招。
“你可以弄一套和別人平常租的西裝屬於同個牌子,但是租不到的款式。”林涼給老公提這個主意,其實是自己心癢癢的,早就給老公私底下盤算著物色了一套,想看老公帥帥的樣子。平常里老公勤儉慣了,她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現在正好趁林家人給的這個機會,把禮服讓設計師修一修,讓老公穿給自己看。何況上次在游泳館發現了老公有一身好肌肉,作為衣架子肯定不錯的。
費君臣沒有想到老婆暗地裡打的算盤,只聽老婆話裡表面上的意思,說:“你意思佯裝破落戶,實際上並不是。”
“是不是讓人家去猜,不是更有趣嗎?”林涼想的是,老公再怎麼偽裝,肯定有人能認出來的,“還有,上回你說你肯定能裝到別人認不出你是費君臣,用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費君臣忽地把臉湊到了媳婦面前,左手眼鏡一摘。
知道老公故意的,非要拿掉眼鏡時把他那雙迷死人的眼睛對著自己看。林涼一雙手抵在老公肩膀上,頭一側,騰出隻手抓起一件襯衫,擋在老公臉上:“費政委,你這樣高調出場,不怕招花惹蝶?”
“不怕。”費君臣兩手抓住襯衫和老婆玩起了捉迷藏遊戲,“裝得多帥,沒有錢沒有地位,誰會貼上來?”
老公這話也沒有錯。再拿一件襯衫扔到老公湊來的臉上,林涼拍拍雙手,道:“費政委,你想裝帥,我不介意你到我爺爺奶奶的宴會上顯擺你那張俊臉,至於你那套行裝,我幫你準備。”
費君臣急急忙忙把蓋到自己頭上的兩件襯衫撥開,問:“你想買衣服送我?”
“怎麼?老婆買衣服送老公不行嗎?”林涼一個掃眼讓老公閉嘴,表明這事就這麼定了,主要是因為自己想看老公穿自己挑的衣服。
老婆要送自己東西,費君臣當然高興。可是,總覺得自己與老婆的位置顛倒了過來。一般不是男人送女人東西多嗎?但是,每次都是老婆開口要送東西給他,比如上次的一千朵玫瑰,雖然最後是小舅子自己掏的腰包買了一百朵。自己的的確確是小氣過頭了。有了老婆的鮮明對比,記起來的費君臣趕緊先把欠小舅子一百朵玫瑰的錢還了。接著偷偷給小舅子塞了一張卡,囑咐:“別讓你姐花大錢,我會心疼。”
王子玉被姐夫硬塞了張信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