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找到了有趣的話題,樂此不疲的討論著。
即便是老師,也有這種嗜好啊,看的出來,想要提高自身素質,應該從口做起。
甄英雄不知道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終於在報紙中找到了想看的東西,‘四方集團總經理車禍入院,疑生命垂危’,這條報道說的正是昨天下午由闌度冒充全興製造的那起交通事故,還刊登著一張清晰的照片,上面是全興那輛車頭被撞爛的私家車。
如今這年頭,報道是越來越不務實了,這份報紙把全興車禍之後的殘狀描繪的有型有色,好象親眼看到了似的,文字生動形象,寫的那叫一個‘真實’,殊不知裡面的人是隻撞傷了腦袋的闌度,根本不是全興。
白耀天利用在交通隊的關係,對外隱瞞了車禍的真實原因,偽造成一般事故,看來很是成功,加上醫院的醫生都是自己人,甄英雄早就交代了他們對外的說辭,相信是不會穿幫了,再怎麼說全興和義字會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這種情況下被送進義字會自己的醫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顏冰即便看到這份報紙,也不會起什麼疑心了吧?
為了不讓顏冰懷疑全興車禍的真實性,甄英雄還特意叮囑了林驍勇,不要漢宮集團名下的傳媒公司報道這件並不屬於娛樂範疇的事情,免得被顏冰聞著味道。
甄英雄才放下報紙,房門被推開,微微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木子華走了進來,看到甄英雄躺在沙發上,木老鬼愣了一下,臉上的皺紋才開始舒展,對與門鎖為什麼會失效這個疑問釋然了,甄英雄笑著打了個招呼,道:“呦~,老鬼,你來晚了,所以我把你辦公室的暗鎖撬壞了,抱歉抱歉~”
“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木子華走過來,拿起甄英雄放在茶几上的報紙,看著上面的新聞,道:“英雄,昨天。。。。。。”
“算了,我已經不記得了。”甄英雄不太習慣接受別人的道歉,或者說是不喜歡道歉時產生的那種關係疏遠的感覺吧。
木子華卻好象沒聽到甄英雄的話一般,放下報紙,將自己的那套茶具搬到了茶几上,一邊擺放一邊說道:“蘇丫頭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確實是老了,那種安穩的日子過的多了,老無所依的寂寞感就讓我覺得恐懼,英雄,你沒有做過父親,無法體會到那種感覺。。。。。。”
甄英雄雙手抱頭而枕,望著天花板,道:“其實我昨天也有些衝動了,事後想了想,我也不是一點都不能瞭解你的感受,你和全浩是過命的交情,不希望他和你有同樣的喪子之痛,這也是人知常情,他為義字會丟了一條腿,現如今我打斷了他兒子兩條腿,你心裡會怨我下手狠也不足為奇,說實話,老鬼,我也覺得自己很過分,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讓全興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但是,我並不會去懺悔,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想我當時會懷著內疚的心情,把全興給宰了,因為這就是黑社會的生存之道,為了保護自己,就必須去傷害別人的原始法則。”
木子華苦笑道:“是啊,黑社會講道義,只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為完全黑暗的內心編織出來的欺人欺己的謊話罷了,沒有法則才是黑社會的本質,在這個圈子裡面講感情,無疑是活膩味了,想要自殺的傾向,昨天我確實說了不合身份,不和環境的話啊,你就是為了脫離這種黑色的環境而努力,我卻在一旁嘮哩嘮叨,對你無謂指責和要求,蘇丫頭說的對啊,無論你多麼聰明,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而已,我們把這麼重的膽子壓到你肩上,就應該更多的為你著想,可我卻。。。。。。”
“算了,我也沒在意這些,不過,你昨天那話說的確實挺沒道理的。。。。。。”甄英雄突然坐了起來,換上一張很虛偽很貪婪的笑臉,道:“老鬼,你要是真想和我道歉的話,能不能拿點實際行動出來?”
木子華剛在壺裡撥了些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