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女子畫妝確實要費些時辰,無奈之下,只能耐心的等待下去,一刻鐘過去了,閣樓裡依然沒有動靜,高士林卻有些著急了,不停的在院落坪中來回走動。
“媛姐姐,那小子似乎等得急了。”小樓之上,輕輕掀開一絲窗簾,曹雅馨小臉盡是計策成功後的笑容,曹媛微笑,心裡卻暗暗埋怨某個笨蛋,居然這麼容易上當,難道就不清楚婚嫁的禮儀習俗嗎。
“莫非兒姐姐心疼了。”曹雅馨輕笑道:“還沒有過門,就知道要關心夫君,讓那小子知道,心裡肯定歡喜之極。”
“讓你小妮子胡說。”曹媛嬌羞不已,出纖手撫向曹雅馨柔細小腰,讓她嬌笑不停,連連求饒。
隱約聽見閣樓裡傳來的笑聲,高士林有幾分迷惑,突然醒悟過來,連忙回身朝楚質說道:“景純,催……。”
“現在才反應過來,真不知道你平日的機靈勁跑去哪了。”輕輕搖頭嘆氣,楚質笑著說道:“催妝詩是吧,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
在高士林來回走動的時候,楚質已經吩咐隨從取出筆墨紙硯,思量了片刻,立即執筆一揮而就,行雲流水,一首經典的催妝詞頓時完成。接過催妝詞,高士林根本沒有細看,立即高聲唸誦起來。
客廳之中,喧鬧之聲漸小,不僅是曹家親眷,連前來道賀的賓客也是輕聲交談,似乎在等候著什麼,就在這時,一個僕役匆匆忙忙奔了進來,顧不上喘息,立即稟報道:“大人,催妝詞已成,媛兒娘子出閣了。”
“恭賀曹都監。”賓客們自然識趣的露出笑臉,圍了上去行禮道喜,曹偕客氣回禮,嘴角綻出淡淡笑容,抱拳的雙手卻有些微顫,顯然心情遠遠沒有表面上平靜。
“能讓曹家娘子心動停妝出閣的催妝詩,定然不是凡品,卻不知何是內容。”喜慶之時,自然有人湊趣問道。
雖然說催妝詩詞,也是為了湊興圖執熱鬧,但是質量太差的話,人家可是有權力拒不接受的,讓迎親之人繼續再作,直到女方滿意為止,有時被這催妝詩為難一兩個時辰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僅是諸位,連我也有幾分好奇。”曹輕笑說道,怎麼才進去片刻就出閣了,傳揚出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曹家娘子急著嫁人呢,聽到曹此言,廳中賓客十分默契的向傳訊的僕役望去。
僕役有些不自然的扭了下身體,得到了曹的允許,連忙大聲吟誦道:“喜氣擁門闌,光動綺羅香陌。行到紫薇花下,悟身非凡客。不須脂粉天真,嫌怕太紅白。留取黛眉淺處,畫章臺春色。”
“留取黛眉淺處,畫章臺春色,意境深遠,妙不可言。”沉默了片刻,立即有人大聲讚歎起來,這可不是奉承之言,得到大家的一致附和,引起了鬨動。
“唉,如果我當年有這樣的才情,也不會……。”有人說道,聲音越小,似乎不堪回首,最後化成一聲悲嘆。
“以後迎娶新婦之時,就用這首詞催妝吧,看誰不動心。”
耳中聽著賓客的議論,曹暗自點頭,有了首妙詞,絕對不會有人亂加非議了。
“這首詞是高家公子作的嗎?”曹偕眉宇間有幾分喜色,悄聲詢問傳訊的僕役。
“不是。”遲疑了下,僕役搖了下頭,據實回答:“是隨高公子前來的'相司儀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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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豔福
哦。”曹偕有幾分失望之色,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人,得到眾人的讚賞,可惜情況卻不如自己所想。
“你可知道那個'相是何許人也?”一旁的曹也聽到了,有些好奇問道,對於有才華的人,誰都會留意幾分。
“是楚公子,兩位公子也認識的,好像有幾分熟悉。”僕役說道。
“姓楚,莫非是近日來風頭頗盛情的楚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