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天心中早已被暴虐的情緒填滿了,手裡的“睚眥”飲飽了鮮血,彷彿在快意的狂笑,一個聲音在心底催促他,把眼前的人都殺光。
他又把手裡的鐵棍掄砸了幾圈,直到周圍已經沒有能站著的人,這才停住了手。
趙凡天舉目環顧大堂四周,剛才還覺得有些擁擠的縣衙,這會兒變得空曠了許多,地上滿是被砸爛的屍體,鮮血塗滿了整個縣衙的地面和牆壁。
只有五個倖存者,靠著躲在牆角和柱子後面,才逃過一劫,但早已失去了戰意,驚懼的蜷縮成一團,望著趙凡天,嘴裡哆哆嗦嗦的哀求,祈求這個魔鬼能放過他們。
趙凡天面無表情的走到這些倖存者面前,提起手裡的“睚眥”,如同行刑一般,砍掉了三個頭頂紅的發紫的差役腦袋,放過了那兩個幸運兒。
冷冷的說了句:“你們罪不至死,希望好自為之。”。
撂下這句話,就不再理會這兩個幸運兒,轉身向縣衙內堂走去,正主還沒有死,這場殺戮盛宴就還沒有結束。
內衙要比前堂小的多,趙凡天怕鐵棍施展不開反而成了累贅,他隨手就把棍子靠牆,放在了門後,單手持刀跨進內堂大門。
他一隻腳剛跨進內堂門檻,一個縣令的長隨,舉起大刀就砍向他的脖頸,同時一個衙役彎著腰,手裡揮動一條水火棍向著他的膝蓋橫掃過來。
這兩個人的偷襲戰術十分陰毒,主攻看似是使刀者,實際真正的殺招在下盤,用刀的人在明,使棍的人在暗。
一般人,肯定會先架住要命的大刀,卻不會注意到下盤的偷襲,而一旦被掃中膝蓋,再想站起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種套路看來已經演練過多次,配合十分默契,最適合在狹小空間裡,給敵人致命一擊,即使是江湖老手,面對這樣的配合也很難討得便宜。
可惜今天他們不走運,遇到的敵人是個可以硬扛刀劍的人,趙凡天藉助善惡眼早就發現了門後的兩個小紅人,心裡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他舉起手裡的睚眥寶刀,用刀背向上一磕,頭頂的大刀一下就被崩飛出去,正好插在了橫樑上。
此時,他左腿抬起,用小腿的迎面骨,硬碰硬的掃在木棍上,啪的一聲,竟然硬生生將棗木做的棍子從中間踢折。
使棍那人,受不住這力道,仰面摔倒在地上,手裡剩下那半截棍子也脫手飛了出去。
這也就是電光火石間的事情,使刀那個長隨捂著流血的虎口,轉身就想跑,趙凡天搶前一步,一刀正劈在這個長隨的肩膀上。
睚眥果然鋒利無比,他幾乎沒有感覺什麼阻力,那個長隨就被斜著切成兩片,倒在地上,內臟混合著鮮血流了一地。
倒在地上的衙役掙扎著想爬起來,趙凡天隨手一刀戳進他的胸口,用力一攪,一聲慘叫,那個衙役立時停止了掙扎。
趙凡天環顧了一眼內堂,見除了這兩個偷襲的傢伙,再沒有旁人,而後窗似乎被人開啟了。
他沒有猶豫,一拳將整扇窗戶打飛,人便跟著跳了出去。
到了後花園,只見牆邊豎著一架木梯,兩個長隨正吃力的託著那個胖子向上爬,梯子下方還站著那個瘦猴縣令,以及一個身穿長衫的老者。
一襲白衣已被鮮血染出朵朵桃花,見趙凡天從窗子跳出來,牆下的幾人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
那個剛才還像頭豬一樣,被人託舉的胖子,一見趙凡天,媽呀!大叫一聲,如同打了興奮劑,手腳並用,眼看就要爬上牆頭。
趙凡天怎會讓他逃走,雙腿發力向前一躍,右腳便踩上扶梯那個長隨的頭頂,借力向上跳去,飛起一丈多高,上半身已經與牆頭齊平。
手裡的睚眥對著那肥豬的後頸一揮,一顆斗大的頭顱就飛出了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