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毛打聽好的路線,趙凡天騎著盜驪一路奔襲到了豐縣城下,然後就犯愁了——這個時代的人睡得太早了,豐縣又是一個窮地方,他就是把楊知縣的王八窩端了,又有誰知道是那位一吊俠乾的呢?
以前他為了揚名,都是大白天去幹這些事,自然不要考慮這些問題。
如今需要這個一吊俠去背鍋,可又不想讓人看到他的長相,影響現在的新身份,自然不能大白天去幹這事。
可晚上沒人看到,誰又能相信這是他做的呢?
想到這裡,老趙把心一橫,算球!
既然人都睡了,那就索性把動靜鬧大一些,總有晚上睡不踏實的人!
反正豐縣只是一個小縣,這次他也不打算偷偷溜進城了,縱馬直向城門衝了過去。
趙凡天雙腿一夾馬腹,盜驪人立而起,發出一聲嘶鳴,朝著城門狂奔而去。
他猛地一甩手,手中鐵棍迎風便漲,瞬間已有一丈來長。
趙凡天雙手握住棍身,藉著盜驪的衝勢,對準城門狠狠砸了去,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豐縣城門竟被他生生砸出一個大洞。
城上士兵還沒搞清是怎麼一回事,迷迷瞪瞪的手把垛口,向下張望,就見城下一人對著城上高喊一聲:
“我是趙凡天,天不收你們張縣令,我來收他!”
“今日破城一事,乃趙某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說完,便縱馬穿城而過,如一頭猛虎,衝進豐縣。
二更的梆子聲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空曠的街道上籠罩著一層薄霧,只有他孤身一人騎著盜驪緩緩前行。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趙凡天坐在馬背上,對街道兩旁居住的百姓大聲喊道:“在下趙凡天,聽聞你們豐縣出了個了不得的知縣,專擅長搜刮百姓,今日特來見識一下。”
“願意看熱鬧的,可以去縣衙附近看看,不喜歡湊熱鬧的,繼續睡你的大覺,此事與百姓無關!”
這個時代的縣城大多都不大,趙凡天沒費多大事便找到了豐縣縣衙,因為他來時走的不快,縣衙裡早有了準備。
只見門口緊閉,而縣衙門口早已站了十幾個捕快,見趙凡天走過來,其中一個捕頭站出來,哆哆嗦嗦問道:“來人是誰?竟敢冒充一吊俠,你難道不知一吊俠都是喜歡白天砸縣衙的嗎?而且,一吊俠砸場子,從來都不蒙面!”
趙凡天心裡憋著一口氣,恨不得一棍打死這個捕頭,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這個一吊俠和他無關,他現在是守天真人,自己只是在玩角色扮演。
他也不說話,手中長棍裹挾著勁風,重重地掃在了門口的石獅上。
只聽“轟”的一聲,石獅竟被被掃的飛起七八丈高,越過縣衙高大的院牆,飛進了縣衙大院,不知砸在哪個房頂上,裡面頓時傳來一片驚呼。
那個捕頭臉色煞白,他知道面前的這位爺,不管是不是那位一吊俠,也不是他們這些平日裡只會欺負百姓的傢伙能惹得起。
趙凡天從馬上跳了來,他個頭高,低頭看了看捕頭,低聲說到道:“我只說一次,我叫趙凡天,再聽到你叫那個什麼狗屁一吊俠,我就把你的嘴撕爛,給我看著馬,帶著你的人滾到一邊去!”
說完,便將韁繩丟到這傢伙身上,順手拔出腰間的睚眥,向大門走去,待走到門前,也不叫裡面開門,一腳上去,縣衙大門已經被踢的飛了出去,大步走進縣衙。
等趙凡天進去了,一個捕快這才湊到那個捕頭近前,說道:“方頭兒,你看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進去?”
那個姓方的捕頭似乎才回過神,一巴掌抽在那個捕快臉上,罵道:“要死你自己去,不要拉上老子!”
說完,